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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只是中的蛊是情蛊这件事,是绝不可能告诉旁人的,夏元帝丢不起这个脸。
冯殊因得了这一解释,积压心中的郁气终于散了许多。她这会儿子想起夏元帝方才的道歉,也不觉得不平了,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地靠在他肩头道:“陛下受苦了。”
李嗣音不知帝后二人的纠结与和解,听了夏元帝的话,忙问道:“父皇,那您身上的蛊如今可解了?”
夏元帝道:“小九莫慌,这蛊已解了。”
语气一阵松快。
“早在阿勒司说出下蛊一事之时,朕便派人控制住了巫族使团。后来经过审讯得知此蛊乃是程英所为,程英交出了解药,诸位太医经过查验,确定这解药没问题,朕便吃了。如今这蛊已解了。只是朕担心他们二人不止对朕下了手,便命太医院连夜彻查此事。”
“只不过,”
夏元帝缓缓皱起眉头,担忧的目光落在李嗣音身上,“昨夜彻查下来,宫中诸人体内皆无异常,只余小九你……如今其余人都已检查完毕,太医院此时所有太医都在凤仪殿外,小九,你可愿让他们看看?”
李嗣音自然没有异议,她也想知道自己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夏元帝一个示意,太监张静堂便带着多位太医鱼贯而入。
最先来给李嗣音把脉的,是太医院的院首赵太医,他眉目慈和,询问李嗣音病情时也不见焦灼,只稀疏平常。这让李嗣音无疑放松了很多,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时常会有奇怪的感觉一事隐晦地说给赵太医听了。
赵太医只把脉问诊,并不下结论。待他走后,又是太医院另一位太医来为李嗣音把脉诊断。
每位太医把脉诊断时问的问题方向皆不同,虽是繁琐了些,但李嗣音事无巨细的,能说的都说了。终于,待第五位太医诊过她的脉,太医院再没派出其他太医来把脉了。
院首恭恭敬敬地朝夏元帝行了个礼,禀明太医院需商讨一二。夏元帝一挥手同意了。
半刻钟后,李嗣音身体的异常之处终于有了结论。
“陛下,”
院首行礼,一字一顿道:“臣等怀疑,公主体内是被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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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了蛊?”
镇远侯府内,谢槐蓝夫妇俩听着面前医者的诊断,不敢置信地喃喃出声。他们的儿子,侯府的小世子,混世魔王般的燕澄朝,那么多人保护着的,怎么会被人下了蛊呢?谁这么厉害,冒着得罪他们家的风险,敢给燕澄朝下蛊啊?
时间倒退回昨日。
燕澄朝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回来侯府后便晕着脑袋睡下了。一直到他醒来洗漱用完膳,他都不觉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顶多就是宿醉后都有的浑身乏力、脑袋泛疼。
可当浑身乏力的症状持续到了下午时,燕澄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