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纯黑的头发像是瀑布一般垂到腰间,红色的齐肩连衣裙没有一丝褶皱,胸前别着一枚价值不菲的钻石胸针,手里拎着是里面除了面巾纸和手机别无他物的昂贵手包。
令姣越是不在乎,贺承越是近乎夸张的给她打点起了一切,他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就是那么张扬,虽然冷漠,但是高傲的像只孔雀,礼貌又疏离美艳的外表下居然藏着这么一副心肠,让他觉得有意思。
此时的令姣毫不知情的拎着七位数的包装着3块钱的面纸,坐在监狱的铁皮椅子上,胸前别着上京能换一套房子的胸针吸引着所有张眼睛人的视线,她失去焦距的面孔依然美艳动人,但是显得如此脆弱,她昂贵的装扮确让人不可轻视,不敢触犯。
郑笛看着眼前堪称少女般年轻的女人,疑问的说道:“我不认识你。”
令姣平静的说道:“我是令姣,你前任丈夫,孙廷眼下最恨的人。”
这个开场白可不常见,令姣说完话,郑笛就愣住了,令姣看不见她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我有话想问你,我们时间有限,你就直接回答我好了。”
“你有没有失去过记忆?”
“你对孙廷这个人了解多少,对他前妻郑琴雨呢?”
“孙廷有没有带过“双胞胎”兄弟出现在你面前。”
令姣问完双手插在前胸,等待郑笛的回答。
她的姿态太过于理所当然,好像郑笛就应该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计较她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可能是二十年的监狱太长,长到人已经无法正常生活,郑笛对令姣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不以为触,反而有些迟疑的回复了起来。
“孙廷没有双胞胎兄弟,我没有见过。”
她选择性的回复起了令姣最后一个问题,但是确对令姣前两个问题视若无睹,令姣刚想开口,郑笛有些厌倦的看着令姣笑了一下:“你可以问,但是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但是既然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跑过来问我这个,是。。。孙廷出什么事情了吗?”
令姣平静的说道:“他死了。”
郑笛的神色一瞬间变了,她已经苍老的面容一瞬间变得有些狰狞,然后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变得茫然。
不敢置信的重复说道:“他死了?”
令姣歪了一下头,认真的说道:“他身体变成了植物人,虽然没有真正的死亡,可是内在的他,确实已经死了。”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也该到他遭报应的时候了。”
令姣看着沉默的郑笛自顾自的说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是两个人都听懂了。
郑笛是孙廷的妻子,他不对劲,郑笛肯定知道,不提他有两个人这么离奇的事情,就算他如同令姣一样,只是有入梦的能力,郑笛虽然不一定知道他的能力,也肯定能知道他的不对劲。
这是令姣跟贺承生活在一起以后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