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墨听着内心不觉撕裂,“谁说你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念容,从前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都是我的错……”
他说着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目色满是祈求悲恸,“你别伤心了,以后孩子的罪让我来赎,让我好好爱你,好吗?”
听他所言,沈念容内心只觉讽刺,还有无尽的心疼,“太迟了……”
他的爱终是来的太迟了。
她偎在他怀里,等所有辛酸渐渐发泄完,才似脱力般出来,语气淡漠道。
“既然是要祭拜,那就一起吧,只是今夜过后,我们就别再见面了。”
听她决绝的话语,江以墨内心痛苦涌动,但这个无辜的孩子是被他的冷漠不作为害死的。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凶手,还是个杀死了他们孩子的凶手,就像张婶所说,隔着这条人命,他们又如何破镜重圆?
他站在旁侧,看着表情哀伤,神情宛如枯井寒潭般泛冷的沈念容,好一阵子,才突然伸手将她紧紧的抱进怀中。
沈念容始料未及,想挣脱,却听他温柔忧伤的嗓音轻缓传来,“我知道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已无法弥补,我不会在强求你原谅我了,最后一次,让我抱抱你,往后余生,我会尊重你的一切意愿,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听着他诀别的一言一词,沈念容心底微微泛起沉痛,她知道江以墨是真的要离开了。
他的心,他的人,他的情都要彻底走了。
虽然一切都是她要的结果,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就这样挺好。
……
秋日清晨,沈念容和李煜迎着微凉的天,乘坐马车前往盐城。
沈念容离开的第一日,江以墨独自来到孩子和岳父大人的坟墓前,虔诚祭拜,整整待了一天。
沈念容离开的第二日,衙门发生了一系列琐事,让他整整忙了一天,傍晚时分,他才空了下来。
心一空下来,思念就会不可控的加重,他踏着渐渐黑沉的夜色,来到了沈念容的家门外。
看着那扇红漆漆的小门,沈念容伤心欲绝的泪容一幕幕浮现他的眼前,他只觉得满是心疼。
沈念容离开的第三日,清晨时分,玄二就快马加鞭赶到了衙门,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