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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将他们请至外间的桌旁坐了,随即就有人奉上茶水点心,她道:“二位请稍待片刻,我这就去叫玉卿出来。”
说罢,进到里间去,一会儿功夫,便见帷幔一掀,自屏风后转出一位秀丽的女子来,她望了望洛微和沈晏,眼波轻轻一转,微微笑着走上前,行礼道:“玉卿见过两位公子。”
在她前来行礼之时,那老鸨已不声不响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洛微是不便开口说话的,沈晏道:“阮姑娘不必多礼,我们此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还请坐下详谈。”
“公子折煞玉卿了,请教实在是不敢当,公子有话直说就是,奴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阮玉卿坐下了。
沈晏看了看她,开门见山道:“阮姑娘心思缜密,铺排得当,将这芙蓉苑守的密不透风,我很是佩服,不过,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阮姑娘一定想不到,那日自卢瑞麟处离开之时,竟被一名乞丐看到了。”
洛微心中一动,他这话是在诈阮玉卿,她那天若是去过,陡然听闻此言,一定慌乱,难免露出马脚。
谁知,阮玉卿神色丝毫不变,仍是微微笑着道:“是吗?既有人看到了玉卿,沈公子怎么不带大理寺的人来把玉卿拿了去,反倒私下问询?”
“怎么,阮姑娘想去大理寺走一遭?”沈晏反问道,声音愈发冷了下来。
“沈将军不必吓唬我,我知道你有这个能耐。”
阮玉卿忽然改了称呼,紧跟着话锋一转道,“不错,那天我是去过,老实说,这话若是旁人来问,哪怕大刑加诸于身,我也是绝不会承认的,不过你沈将军来问,我却不愿你白跑一趟,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她显然是话里有话,洛微心中一跳,莫名觉得有些不妙。
“既然如此,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晏兀自问着案情。
阮玉卿略顿了顿,将那日的情形缓缓道来。
原来那天薛淼走后,卢瑞麟因被打的鼻青脸肿,一来自觉丢人,二来又怕人问起,家是不能回的,别处也不好去,只能是窝在院子里养伤,一个人太过无聊,思来想去,便让小厮去接了阮玉卿来,量她也不敢出去乱说。
阮玉卿到了不多时,便听到外面拍门声起,小厮将院门一开,沈曜便骂骂咧咧的闯了进来。
她料着沈曜是为自己而来,若是叫他见着,不定又要怎样大闹一场,于是暂且躲了起来。
卢瑞麟因有伤在身,想着真闹起来自己要吃亏,也就随她躲了。
沈曜进得门来,一见卢瑞麟那副猪头似的德行,先就大肆嘲讽了一番。
卢瑞麟岂能忍他?当即骂了回去,骂着骂着,两人就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