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话,我相信太宰君和森先生是不会放任我不管的对不对?”
这下反倒是太宰治被江优的有恃无恐给弄得无言以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边的地理位置比较隐蔽,所以都爱来这边谈话,两人正说着,不远处又传来声音。
“你真的想好了?”
温柔又带着浓重担忧的声音来自青叶太夫,江优首先认了出来。
“花烛!你清醒一点,静闲町背后势力庞大,你不可能逃得掉。”
这个声音冷静清澈好似冬日霜雪,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到,对方一定是位高冷美人,而在静闲町最符合这个形象的就只有京极屋的朝颜太夫。
“朝颜,如果你和青叶真的是我的朋友,就不要拦我,我早已经受够了,静闲町就像是座华美的牢笼,我不想像三位老师一样在这里没有尽头地虚耗青春,更不想最后成为某个即将入土的老男人的金丝雀,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里去,只要可以自由,我不怕死。”
“可是那个男人并不可信。”青叶太夫着急劝,但明显花烛太夫并不相信她。
“你又不了解伊藤先生,没资格说他不可信。”
“你听听。”太宰治小声对江优说:“人家这么相信自己的情郎,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没看人家两个朋友劝都听不进去呢。
但江优也没听进去劝,直接站了起来,吓了三位太夫一跳。
太宰治无奈,只能跟着站了起来。
江优举起花簪说:“刚刚有人把它扔在这里了。”
三位太夫明显都认出了江优手里的花簪,明艳的花烛太夫在看到花簪的那一刻,脸瞬间就白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个男人把你的花簪都扔了,怎么可能会真心带着你离开静闲町。”朝颜太夫恨铁不成钢。
“说不定,他只是不小心丢了。”花烛太夫下意识辩解,明显依旧抱有幻想。
青叶太夫无奈和朝颜太夫对视,两人不约而同摇头叹息。
都说是白费力气了吧。
太宰治也跟着摇头。
脚步声再次响起,江优和太宰治转头去看,发现竟然是刚刚和伊藤在一起的舞女。
她似乎在焦急地寻找什么,在看到花烛太夫时连忙焦急上前。
“花烛太夫,我有事要和您说。”舞女将刚刚伊藤和她调笑时说的话仔细转告,甚至连两人约定好私奔的时间和地点都说了出来。
这下可是铁证如山了,花烛太夫立马瘫倒在地哭了起来,那位舞女和青叶太夫连忙去扶,而朝颜太夫则看向江优和太宰治。
“多谢你们,可不可以拜托你们可以将这件事保密。”
把手里的花簪交给朝颜太夫,江优和太宰治也不好再留在这里。
回去的路上,太宰治问江优,“你觉得揭穿真相对花烛太夫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他的话里包含着恶意,“她明显快要崩溃了,说不定你很快就能听到她的死讯。”
“不会的。”江优笃定地摇头,示意太宰治回头看。
身后,花烛太夫正抱着青叶太夫痛哭,舞女和朝颜太夫一个递手绢一个无奈开口。
“都第三次失败了,每次都哭成这样,你就不能有出息点吗?”
然后花烛太夫接过手绢,一边愤愤地擦脸一边说:“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可信,长得一般的男人也不可信!真是气死我了!”
合着是气哭的啊!
太宰治瞬间包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