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吗?”他警惕地问,不确定约瑟是不是想要钱,如果是绑架的话,自己看到他的脸多半小命不保,但他并不觉得有绑匪会蠢到去绑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也许因为他看到他们从大酒店出来?)何况戴茜还看到了他的脸。
约瑟不说话,他的表情很温柔,好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奥登,你有弟弟吗?”他柔声问。
“没有。”奥登说,一脸警戒。
“真遗憾。”约瑟说,“我有个哥哥,他长得很帅,做什么都很棒,当一个男孩子拥有这样的哥哥,没人能避免崇拜他。但他不是个同性恋,他是个记者,很优秀的记者,”他的双眼闪闪发亮,“他说要采访到最好的新闻,他说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要暴露在阳光下,他说他就是为这个活着的!”
他叹了口气,“他真是个正直和了不起的人,对吗?我只能仰视他,听他说话,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都会觉得很幸福。我也想当记者,跟着他的步伐,他做的事都是正确的,就是真理!”他严肃地说。
奥登冷冷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再次碰到了一个疯子。
“他做了好几起大CASE,他把那些龌龊的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暴露在阳光下,他就像太阳一样,所有邪恶的东西经过他眼睛都会化为灰烬!”他憧憬地说,双拳因为激动而紧握。
“有一天他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那牵涉到了好几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兴奋地要命,然后一刻不停地准备动手!他变得很忙,经常不回家,有一天我收到一个威胁的电话,他们说要他‘滚回该待的地方去,不然就把他解剖了晾成老鼠干’!他回来时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他要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他快成功了,然后一切恶行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听下来,盯着奥登的眼睛。“我真喜欢你的眼神,跟他很像,好象什么也不害怕,什么也不在乎,大胆得让人惧怕!”他的手抚过他的脸颊,奥登僵着身子,任那个疯子的亲吻印在自己的眼睑上。
“可是第二天,他就失踪了。”约瑟喃喃地说,“三天后,我收到一张光盘,装在一个黑色信封里……”他蓝色的眼睛像黑夜里的海,危险且深不可测,他看看奥登,“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他被杀了?”奥登说。猜也猜得到,这世界就是这么码事儿,性格正直和救世主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码事。
“那不是重点。”约瑟严肃地说,“我放给你看。”
奥登有些惊讶他居然要给他放盘片,他看着约瑟走到电视机前,取出一张光盘,放进影碟机里。
电视相当大,里面的影响也很清楚,约瑟平静地走回来,坐在奥登旁边,看着里面的图象。
最初有些晃动,但很快稳定下来,镜头里是一个男人,他的双手和双脚分别被胶带绑在单人床的四方,他很英俊,五官有着和他的弟弟同样端正无害的痕迹,却更为阳刚,浅褐色的短发一片凌乱,蓝色的眼睛正惊骇愤怒地看着什么人。
画面十分清晰,应该是专业的摄像技术,镜头中的男人显然很惊慌,但他并没有挣扎,努力保持镇定。
“你觉得你很了不起,对吗,休斯先生?”一个镜头外的男人用彬彬有礼的声音说,“像电影里力挽狂澜的超人,让黑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结局是英雄接受观众的欢呼?”
被叫做休斯的男人冷冷盯着他,“你们只会搞这些见不得光的恶心把戏吗?”
对方低低笑了起来,“休斯先生,你很勇敢,所以我们决定让你成为另一部戏的主角。你当不了英雄,但你也许有一天会作为‘暴行’的证据出现在大众面前,至少……我保证它会暴露在你家人面前。”
休斯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抿紧唇,蓝色的眼中仍是不妥协的光芒。“我惹上你们就准备好了!”他嘲讽地说,“任何事情都会有牺牲,只是送上一条命而已……这些年你们杀了多少人!”他的眼中满是轻蔑与恨意,“我的家人会理解的,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求饶吗?”
“当然不,休斯先生是孤胆英雄。”对面的人用同样讽刺的语气说。“我们接下来的戏码休斯先生一定会很喜欢,因为够辣,配得上您的身份!”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镜头,他带着黑色的头套,看不清脸面,但背影十分硕壮。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从床的另一边走过来。
休斯并不算瘦,但这两个人大压击下却显得十分弱小,一个男人弯下身,手放在他的小腹上,然后从T恤下面伸进去,用里抚摸他的身体。休斯整个人僵在那里,他的眼中终于露出真正惧怕的神色,他看向对面的眼神充满极度的怨毒和愤怒!
“你们这群畜生——”他恶狠狠地说,男人把他的T恤高高撩起,露出胸膛,另一个人走过去,用力揉着他胸前的两点。从镜头的转换看上去,摄像机显然不止一个,而且拍摄者相当专业,奥登可以清楚看到休斯愤怒的眼神,近镜头中,男人的手指用力揉捏着乳头,把它弄得红肿挺立,看上去十分淫糜。
另一个人拉开休斯长裤的拉练,然后把它连同内裤一起半褪下来,露出里面的分身,然后用手抓住,富有技巧地套弄它。
休斯咬紧牙关,身体不知所措地颤抖着,男人的动作十分纯熟,手中的分身大约因为主人情绪的关系反应十分迟钝,但他并不着急,他俯下头,舔舐它,把它含进口中打圈……
他们可能给他注射过春药,奥登想,他对这类事算是颇为熟悉——他常年混迹于这类乌烟瘴气的环境。
镜头拉得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休斯下身的毛发是浅金色的,分身终于有些勃起了,接着镜头拉到他的脸上,休斯仍闭着眼睛,他可以从那棕发微微的颤抖和面部扭曲的线条上看出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