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目前所知,如果是悍匪,多半收了钱款再放人,亦或是随手扔在哪个荒郊野岭,如此行事,如果是图财的绑匪,又怎么能确认钱财的真实性呢?
抱着疑问,谢均捏着刀,和王大安一齐向上继续走去。
见谢均上了山,公子哥也收了棋盘,拂袖下山而去
“鳖已入瓮,成败由天。”
洞中,王稚努力磨了半天,担心被人发现,也没敢有什么大动作,最后悲催的发现竟然是牛皮扎的绳子,磨了半天愣是磨不开。
而一旁,那两名女子似乎受了王稚心态的影响,也平和了下来,没做挣扎,坦然接受着一切。
“沙沙”
死寂的山洞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王稚身躯猛地一紧,将手里锋利的石片收了起来。
忽地
“稚儿!”
略带颤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王稚一愣,继而呜咽着扭动着身躯想要站起来,腿却一麻,栽楞着倒了下去。
稚儿!
王大安不顾老腰的酸痛和肿胀的双腿,一把冲上前,牢牢抱住王稚,将她搀扶了起来。
摘下头套,揭开束缚,原本一天一夜以来,一直淡然处之的王稚再也绷不住内心汹涌的担惊受怕,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流出。
父女俩通过这件事,都对彼此的看法产生了一些改观,原本冰封的裂隙也逐渐解冻。
跟在身后的谢均见到如此父女情深的场景也有些感叹,不管怎么回事,只要平安,便是好事。
好一会,王稚父女两人才止住哭声,王稚抽抽搭搭的摸了摸眼泪,这才看到有外人在场,这才收了情绪,对着谢均礼貌的打了招呼。
接近着,王稚也想起来事,连忙把角落旁另两个“麻袋”解了下来,漏出两个面目及其相似的女子。
那两人皆是面有泪痕,泫然欲泣的模样。骤见了阳光,一阵惊慌,好在有王稚的安慰才平和了下来。
心情久久才平复下来,对着王大安一礼,自我介绍了起来。
原来她们二人是隔壁县的富商之女,眉间有痣的大些,名唤叶紫,另一个小一些,叫叶青。
二人也是外出被掳掠了过来,不知怎么的,被绑匪安排到和王稚在一起,竟然意外提前获救了。
二人说到伤心处,更是忍不住呜呜想哭了起来,王大安联想起自家女儿失踪时的心情,感同身受,也心疼起两人。
与王大安的心情不同,谢均在看到两人的时候,心里就觉得一阵好笑,玩味的看着两人的表演。
无他,之前自己还没看出来,现在两人摘去了头套,自己就认了出来,那眉间点痣的女子,不就是那日绑走王稚的人?
怎么?现在贼喊捉贼,猫装耗子了?
不得不承认,这小紫当真是演戏的料子,不过三两句话,一个楚楚可怜的大家闺秀样子就出来了,如果不是那日目睹了一切,只怕是谢均也被骗了过去,心生怜悯。
王大安安慰道:“姑娘,别怕,现在已经安全了,有这位谢大侠在这,就算是劫匪去而复返也不怕,我们赶紧先回县城,让官府通知你家人来领你们回家。”
小紫泪染轻匀,点了点头:“谢谢王伯伯好心收留,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
继而又将目光投向了谢均,上前几步,几近贴了上去,软言道:“久闻武阳县继当年的段大侠之后,还有一位少年侠客,没想到今日得以相识,真是荣幸。”
说罢,便要行礼。
那小紫弯腰时揖,躬了好一会,久久没等到谢均扶她起来。
诧异的抬头,就看见谢均冷峻的看着她,嘴里不咸不淡的说道:“在下在武阳县内都不算有名气,又怎的能传入姑娘耳中,姑娘言重了。”
而一旁柔柔弱弱的小青则也走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的,成犄角之势站在谢均身前。
小青含笑:“谢公子可别自谦,这七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谢公子年轻有为,一身功夫传自段大侠。”
说着,小青作势从怀中要掏出一物,边掏边说道:“说来也是有缘,我姐妹二人之所以知道谢大侠的名字,还是因为早年间和段大侠有些渊源,这里还有一个段大侠的信物。”
说罢,便更上前一步,与谢均不过一步之远。
而谢均似乎也被小青所说之物吸引,目光牢牢盯住小青伸入怀中的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