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柳叶多少有些不忍心。
“会受伤那是肯定的。
可是,在这次之前,我们也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孔伯伯,可是最终他的举动都是不痛不痒。
所以现在会有这一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附骨之疽,想要真的根除不下狠心,不经历痛苦,那是不可能的。
换个角度想,咱们现在将那母女俩的所作所为提早给暴露出来,其实也是给孔伯伯提个醒。
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市,不是以前在驻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多少还有个回旋的余地。
在这京市可是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看着呢!
她们现在只是将手伸到了熟悉的人家,所以发生了事情,我们还能帮着一起隐瞒着,让她们还有改错的机会。
可若是咱们这次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藏着掖着,等到未来她们折腾到别人身上,那再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有谁来帮忙给予原谅呢?
到那时候,对孔伯伯才是更为毁灭性的打击。
是,顾叔是对孔伯伯有救命之恩。可是这救命之恩也不是说无论什么离谱的要求都要帮着达成的呀!
再说了,救人的是孔伯伯,又不是宋菊梅那母女俩!
现在将这对母女的所作所为公布出来,也是提前帮着孔伯伯排雷,反而是报答的一种!”
阮妤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成功的让柳叶的脸色好转了不少。
只是说到这里,她不自觉的又想到了那位一直存在于婆婆讲述里的孔伯伯的前妻,也就是孔丽珍孔大姐的母亲。
“要是孔大姐的妈妈还活着就好了,孔伯伯也不至于现在面对这样两难的境地。”
“是啊,只是伊人已逝,现在再说这些也是惘然。
你也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情有几位长辈做主,他们既然都认可了咱们的提议,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咱们在决定上是没有错的。
毕竟,你这月份一天比一天大,天下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
不如提前将这件事情解决了,这样不光是你,就连天启在外面办事也能安心一些。”
阮妤伸手拍了拍柳叶的肩膀,将才泡好的蜂蜜水倒了一杯给她:“放宽心,你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但是,这之前不是才将她们的作为透露给孔伯伯嘛,想必她们在家里也一定没少挨教训。
时间这么近,她们能上钩吗?”
柳叶接过阮妤递给她的搪瓷缸子,轻抿了一口甜滋滋的蜂蜜水,而后才带着几分担心的开口。
“就是因为时间近,她们才更是容易受到影响。
特别是这次孔家大姐回去之后再刺激了一次,她们怕是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来,怕是早就按不住了!
其实你要说她孔艳珍有多喜欢天启,那就真是笑话了!”
阮妤说起孔艳珍,语气里的鄙夷可是半点儿都没有掩饰:“她所要的,不过是顾家的权势地位罢了,与天启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她们这种人,真正在意和重视的,永远都只有她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