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
某人脸色如同经历了三天消化系统不顺畅般,极其难看。
“西同。”他咬牙。
“在。”她笑眯眯。
“你,”莱茵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一锤子敲过去以看看面前的人脑袋里究竟填塞了什么的冲动,不停地劝说自己那伙人基本上没有一个脑子正常、自己虽然不幸与之同流合污但一定要保持淡定,“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确信要我重复第三遍?”某只的眼里写满了悲悯,传达出对交流对象智商低下、记性为零的状况的无限同情。
莱茵脑中克制自己的那根神经终于崩断了。
“你!这个二流的药剂师。”
“很对很对。”
“学艺不精的半调子。”
“没错没错。”
她点头,笑得越发灿烂。
“你……”他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懊丧地坐下。
“哎,怎么不继续了?”她惊讶,“我忽然发现,你生气起来和菲丽好像哦。”
“抱歉,我太激动了。”他有些后悔,“我……”
“恩恩,没事,我知道的,只要一扯上菲丽的事,你的大脑就会失踪。真是的,都这么久了,症状还没有缓解。”
莱茵苦笑。
很久很久以前,从见到的那刻开始,一切就不再受控制。就如同面前这人时常调侃的那般,患上了选择性眼瞎,心率频频失控,呼吸系统经常紊乱。哪怕知道她爱的是别人也好,哪怕她一度失去了也好,他都不愿松手,依然试图找回然后抓住。
“该道歉的是我,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效果。”西同扯了扯嘴角。
说着,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桌子上,聚焦在同一个物体、不、生物上。
“青蛙。”肯定句。
“没错。”她点头,“真是不好意思,那个消除记忆的药还不是很完善,有副作用,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多久会恢复?”
“一到两天吧。”
他沉吟:“如果两天的话……”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去菲丽家里一趟吧,说出去露营了。”
“好吧。”
“你真狡猾,”某只大叹,“免费赚了和美人独处两晚的机会,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真是给谁看呢?”
“……借口。”
“嘿嘿。”某只摇头,“说起来,你真的赚了,这两晚之后,菲丽就只能乖乖地做你的人咯。”
“什么意思?”
某只一副鄙视白痴的表情,指着桌上的青蛙道:“看到了什么吗?”
“菲丽还没有醒过来。”
“你真的没救了。”她叹息。
莱茵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什么意思?”
“你难道就没注意到,你的菲丽其实什、么、都、没、穿、吗?”
莱茵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