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货就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原石。加上设计这手链少说得几百万。”
“你、你好懂。”列火又开始结巴起来。
许品非笑了笑,“玩过赌石,这些东西的好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列火忙拉了拉衣袖,试图遮掩手上的链子,支支吾吾道:“最、最近怪、怪事好、好多。”
许品非提了提他的身子,没再说话。
列火心虚得厉害,决定老实交代,“其实……”刚开口,突然许品非的手机响起,列火居高临下地看去,液晶屏幕上写著“爸爸”两字。整个过程中许品非都没说一句话,电话里传来人声,可是有些嘈杂,使得列火听不太真切。
许品非脸色凝重地接完电话後,转过头问他,“你刚才要说什麽?”这时列火的勇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於是支吾著岔开话题:“你爸说什麽?”
“没什麽。”
许品非再次背起他,走了半晌,列火实在憋得慌,眼睛一闭,大喊道:“其实手链不是我自己买的,我刚才骗了你。”
许品非似乎轻笑了一声,“傻瓜。”
“我会还回去。”
许品非又笑了笑,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列火的勇气已经彻底用完,趴在男人的背上不再吭声,不知过了多久,他在这宽阔的背上沈沈跌入了梦乡。
配角32
迷迷糊糊的时候,列火感觉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然後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覆盖了下来。那人温柔地吻了吻嘴唇,之後撑起身来,似在注视著他。这人注视的时间太久,列火想要翻个身,却被牢牢地摁住。
列火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想要睡觉,然而男人执著地摁著他,不愿轻易放过他。嘴唇在他的唇上碾过,入侵的舌头在他的嘴里翻搅许久,才意犹未尽似的放开他。列火满意地叹了口气,刚想阖眼安睡,不料男人将他翻转了个身子,之後又开始脱他的裤子。列火想要抬手拒绝,然後手像灌了铅似的,怎麽也抬不起来。
裤子被成功地褪去,性感的丁字裤也被褪至大腿根部,一阵冰冷的触碰之後,巨大的凶器顶了进来。一具有力的躯体覆盖在他的身上,柔软的後穴承受著一波又一波有力的撞击。那人霸道地在他身上驰骋著,列火的酒意被身後的钝痛与快感浇醒了些,但头还是昏昏的,全身像散了架般无力。
一阵快速的撞击之後,男人的节奏变得缓慢,像在调整似的。然而进入的力道却是前所未有的大,那人缓缓地,却是狠狠地一下一下地进入他,直顶到身体的最深处。列火被男人调整成跪趴式,在男人的大力的顶弄里,他无力的腿越跪越低,最後性器随著身体的前後振荡一下一下地擦著床单,带来阵阵撩人的快感。然而男人尤觉得不满意似的,在粗重的喘息声中,又开始以又凶又快地速度进出他。每一下都顶到身体最深处,又极快地退出,再进入。列火在这样的进入里丝毫没有回应的余地,只能被动地承受著男人一波又一波的侵犯。
明明方才还显得那麽冷静又温柔的男人,却在夜晚如狼化了一般,变得如同一只野兽,一次又一次地疯狂地进出他的身体。
射在他身体里後,男人并不急著退出,而是在背後温柔地亲吻著他的背。列火趴在床上,身体里还停留著男人的液体和凶器,他在睡意的驱使下试图脱离男人的掌控,然而刚动了动身子却被男人用力地摁住。在後穴收缩的作用下,身体里的凶器又一次变大,列火慌乱地想要挣扎,却怎麽也脱不开男人的掌控。
因为射过一次,这一次男人的进出变得格外持久,像是没有止境一般。力气也比方才大得多,似乎还带著粗暴,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一波激烈的进出後,又将他翻了个身,将腿压成M字型面对面地进出。方才射在身体里的液体如同天然的润滑剂,使得进出变得更方便,同时还伴著淫靡的水声,刺激著男人的听觉,使得那人的动作幅度越发大了起来。
一阵激烈的律动後,男人又抬起他的一条腿侧著身从身後进入他。在这样激烈的节奏里,列火忍不住想要射第二次,却被男人用力摁住下身。
之後的激情变得有些难耐。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著身体,却怎麽也得不到宣泄。列火忍不住难耐地呻吟出声,然而男人像没听到似的,依旧大力禁锢著他的下身。在变换了N种姿势後,男人终於放开了束缚,列火心满意足地宣泄了出来的同时,一股热液也再次射进了身体。列火睡意朦胧地趴在床上,感觉到男人虽然退出了他的身体,却依旧跪坐在他的身上,像有无限精力似的。尚未完全疲软下去的性器依旧顶在他的臀间,男人的手大力揉搓著他的臀瓣。
然後,他依稀听到男人迷蒙的喃喃,“许品非,你活回去了吗?”极轻的声音,像是来自他的梦境。
早上与男人一番温存後,列火决定去找连烨。他想解约。
就好像明明自己有了一款中意的手机,然而在看到一款新出的手机後,突然就萌生了想买的冲动。如果父母坚决不允许,自己过不多久便会将这款新手机忘记。然而父母却恩准了,在用了一段时间的新手机後,自己才发现,其实新手机并不适合他,或者并不是他想要的。还是原先的手机,更合他的心意。
列火现在的心情,就有些类似於这样一种心态。没有签合同的时候,被合同所代表的光明未来吊得难受。如果许品非不允许他签,他便不会再惦念。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许品非同意了。
可是签了之後,他才发现一切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麽简单。不是签了合同就有了一切,上面所写的还要靠自己慢慢争取。
而争取的代价,可能是让他的感情面临风雨飘摇的风险。
这一点,他竟在那晚之後,才彻底领悟。
他敲开连烨办公室的门的时候,那人正背对著他坐在老板椅里,察觉到有人进来,头也不回地说:“坐。”
然後连烨转了过来,那人身上穿著笔挺的西装,梳著一丝不苟的发型,看向他的时候脸上依旧没什麽表情,与昨晚的他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