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列火夸奖道。
许品非笑了笑,“唱别人的歌,跑自己的调。”
列火用完全不标准的粤语唱起了离奇的跑调版,许品非沈默地听了一会,然後忍无可忍似的,笑盈盈地说:“宝宝唱得真好听。”列火不满地歪了下龙头,差点与许品非的车相撞,“你自己说的,唱别人的歌,跑自己的调。”
许品非忍著笑,“宝宝的调跑得无比可爱。”
列火又想撞许品非的车,这次被他轻巧地避开了。背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刹那间将两人拉回了现实。列火这才发现,他几乎将许品非撞到马路中央去了。幸而夜晚的杭州车辆不多,两人这才相安无事。
列火忙将车骑回非机动车道,许品非依旧不忘调戏他,“你差点谋杀亲夫。”
列火有些不好意思,“我才下不了那种毒手。”
许品非笑了笑,“宝宝心真软。”
“喂,”列火不满道,“哪个正常人干得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这年头杀父母的都有,更何况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列火强忍住撞他的冲动,“你的想法真畸形。”
“所以要你来中和一下。”
列火开心地咧嘴笑了,得意地摇头晃脑道:“那当然。”
两人并肩骑行在寂静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投射在地上,拉成两道相依相偎的影子,像是一首绵长而耐人寻味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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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分量够足吧
配角37
旅游是一种美好的体验,尤其是和最爱的人出行,给人一种避世的快乐,将那些凡尘俗世都抛到了脑後。
重新踏上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的时候,列火的心情莫名地被笼罩上一层灰色。
他越来越不喜欢这座城市,每次踏上这块土地,感觉到的只有压抑,与彷徨。可是每天还是有很多人流涌进来,在这座城市拼得头破血流,然後将大半工资花在了住房上。
在周边游玩了一圈,他觉得随便哪个都比这个城市要幸福得多。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麽这座城市在承受这麽多非议的同时,又这麽的令人趋之若鹜。
幸而许品非已经答应他搬家,这样想著,列火便幸福得如置梦中。
春节过後,列火心心念念期盼的就是可以快点搞定解约的事,然後自己便可以脱离连烨的魔爪。然而在这之前,自己还是得收敛著点。不知道是不是得知他要解约的缘故,最近一段时间他和苏摩的日程表始终没有安排下来。不过,综艺节目《37度》新一年的录制工作已经启动,因此他和苏摩碰头的几率还是高得令列火不悦。
这天刚一踏进演播大楼的电梯,列火差点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电梯里站著一个双眼青紫下巴歪斜的人,一条胳膊吊著石膏,人歪歪扭扭地靠在墙上。列火稳了稳心神,又仔细看了看,这一看腿又软了一下。
这狼狈不堪的人,竟是昔日那面相阴沈又凌人的导演李盛。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列火跌跌撞撞地冲出电梯,像见了鬼一般。脚步踉跄地跑进摄影棚,迎面看到苏摩,也顾不上关系不和,抓住他的手就气喘吁吁地说:“那、那个李、李盛,好、好可怕,怎、怎麽会变、变成那副鬼、鬼样子?”
苏摩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後才不屑地说:“欠了赌债了吧。那些讨债的下手狠著呢。”
列火大力拍著胸牌,“吓、吓死我了,下巴都歪了,谁、谁下手这麽狠?”
这时,旁边的综艺节目的场工突然神秘地插进话来:“我听说不是讨债的。”语气里竟有三分八卦。
“咦?”列火和苏摩异口同声惊呼道,“那是谁?”
“听说是性格太执拗,得罪了上面的人。”
苏摩喃喃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