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个白眼,“拜托,那天在毕展会场,聋子都有听见了。”蓝雨洁别过脸,没好气地说。
她可是怎么也忘不了,那群女同学是多么伤心欲绝地围在陆晴川身边,哭天喊地地告白,明明只是要出国念书,却搞得他好像是要去死似的可笑。
“那你真的很无情无义耶,明知道我要出国,竟然连祝福的话也不说一句,好歹四年的同学,是这样当的吗?”他听了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你要什么祝福没有,应该不差我一句吧!”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存心把她当空气处理,光想到毕业展那几天,陆晴川对她视而不见的眼神,她就觉得很怄。
明知道发生那桩意外后,第个同学都会拿着放大镜检视他们两人的互动,他没帮忙解释,还彻底漠视她的行为,害她不知道背地里被嘲笑得多难听。
他可以忙着跟一堆女同学调笑,却理都不理她;现在倒好了,明明是自己跩得二五八万,竟然还有脸要跟讨祝福,天底下也只有他这种人做得出来。
想到陆晴川对她和其他女同学的差别待遇,蓝雨洁气得肠胃要打结。
念念有词之际,她看见陆晴川眨也不眨的目光,蓦然一怔。
她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差别待遇而觉得难受?她根本犯不着为了他的漠视而生气啊!
“奇怪,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酸?”
顿时恼羞成怒,“那我只能说是你的身体的PH值在作崇。”蓝雨洁咬牙切齿反击。
然而安静下来后,她心虚了。
她干吗在意?干吗要对这个傲慢的家伙表现在意?尤其是听到他决定留下来的消息后,她心里竟然冒起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完了,她病了不成?她该不会也中了陆晴川的毒吧?喔不!
摸摸自己的额头,她不无沮丧地检查自己是否发烧。
“你在做什么?”他注意到她的诡异举动。
仓促地将手从冰凉额头上拿开,背在身后,“没、没有。”
她在心里偷偷地警告自己——醒过来,千万不要对陆晴川感到在意!
电梯门一开,陆晴川率先走了出去,若有所思的蓝雨洁兀自尾随着,他们两人竟然都没有发现,对于这样走在一起,他们表现得也太理所当然了。
蓝雨洁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她千不该万不该,尤其不该跟陆晴川去吃那顿午餐。
什么商业午餐嘛?东西少少一盘,却贵得令人发指,尤其整个用餐的过程,她几乎要被陆晴川气得肠胃打结,根本吃到什么,反倒是欠了他一顿饭的人情。
结果好了,一整个下午,她被大少爷唬弄说有什么天大的工作,得借将帮忙,她傻乎乎地向主管通报后,结果却是被征召去当清洁女工!在陆晴川的新办公室里,卑躬屈膝地用劳力来偿还商业午餐的债。
偏偏这大少爷是天生的洁癖鬼,殊不知为了他的到来,公司早已经请专人打点好一间簇新的办公室,他却挑三拣四地嫌说不够干净,硬要亲自监督扫过一回才肯罢手。
当然不可以让他大少爷亲自动手,所以她成了那个倒霉鬼。
别以为一顿饭就可以满足他,他陆晴川可不是为了那区区一顿午餐才留在这里的,既然放弃了深造与自由,就得在情感上得到满足才行。
而蓝雨洁,就是他认定的目标!
虽然在同一间公司,但要替身处不同部门的两个人争取多一点的想处机会,不好好花点心思是不行。
为了能让她多留学生在身边一秒钟,他很小人地捏造了谎言,胡诌出一个冠冕堂皇的跨部门工作鬼话,硬是把她强掳来自个儿的办公室里软禁。
透过不断地指使捉弄她,然后看着她强忍怒气、生气勃勃的小脸,他心情好得像是来到了开满花朵的山野烂漫处,好几次都想要把她抓过来狠狠地吻一番。
“蓝雨洁,桌子擦过没有,为什么样这么脏?”他伸出手指划桌面,故作嫌弃又厌恶的口吻道。
“擦过了,而且擦了三遍。”蓝雨洁没好气地说。
她从没有这么后悔来风迅机械化上班过,也从来没这么懊恼过自己为什么要认识陆晴川,总之,她现在就是一整个悔不当初。
“胡说,那我的手为什么会那么脏?”高举无瑕的手指,他硬是睁眼说瞎话地嚷脏,“你该不会是用你手上那条抹布擦我的桌子吧?”
“对啊。”好笑,难不成要用她的脸去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