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两眼发直,他说的正起劲朝我靠了过来“就比如你,死还死不掉,浑身发凉,到时候就跟尸体一样冰凉凉的没一点温度,然后变成丧尸……
不过你不用急,你们侯爷马上就会下江南去了,说不定这次他会带着你去找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有见面机会……”
我纳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别管了,这东西你拿去,在见到我之前每隔一日服一包,开水送服就可以,切忌,那地方你别再去了……”说完塞给我一大包东西。
“完了?”我抬头看他。
“恩,我要提前回去找我师傅把你的状况告诉他,你就按我告诉你的做包你没事,放心吧,那么我们后会有期……”
这人身手不错,一晃眼的功夫越过人群不知去向了,只留下那个桌子和身后那面招牌旗。
我随便在街上晃了一圈,买了点东西便往回走。话说着沈掬泉的行为实在让我不能理解,就算他是学玄术的也未必会知道这么多,连季宁烟南下的事情也猜得到?
而如果是敌对的双方的话为什么季宁烟还要去找他师傅呢?我想不出个所以然决定按照他交待的方式先试一试。
我回去的时候季宁烟让人把那些典籍的名称编辑成册放在我的床头,时间紧急,翠荷侍候我吃了饭之后,我赶紧开始根据册上明晰查找我要的典籍。数以百计的书堆在一起,我穿梭其中一本本的过。
太阳就要落山,每当到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浑身发冷,情况比白天要差上许多。
我不禁想起沈掬泉给我的那包东西,趁翠荷不在,打开一小包胡乱的往嘴里一倒,一股子纸灰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不敢多等,赶紧一杯水下肚,那类似纸灰一样的东西一遇水会变成糊状,黏在我嘴里死活不肯下去,咸涩的很,吞得我胃里的食物直往上反。
我开始怀疑那小子是不是恶意报复我,不过已经吞了就所想吞干净吧,一壶水下肚之后我终于算是完成任务,顺利把一包纸灰样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
说来也怪,吃过一会真就觉得不那么冷了,到底是我的精神作用还是这东西本来就是良药?我搞不清楚索性不去管他,只管自己查那些翻不完的资料……
三天的时间我足不出户,书籍才翻了四分之一都不到,我看到两眼昏花,头重脚轻,不过大有收获,我在两本前朝实录中翻到了有关那位亡国国君的一些史实。
前朝国姓轩辕,那位末代皇帝名唤轩辕修,二十岁即位,二十三岁被逼退位,死于同年,葬在今天京远郊的万长山底,也就是如今的聚宝屯那一带。
史上还说,这个轩辕修生前除一女之外并无任何妻室,奇怪的是这个女子也并非他的皇后或是任何有名分的嫔妃,此女无名,只知道轩辕修好唤她“薲”。
两人两人相识于娟裕三十五年,也就是轩辕修十八岁那年,一直到蛰远三年这段是却有文献记录的。但到蛰远三年轩辕修暴毙之后便再无半点线索可寻。
轩辕修的死据史料记载是被毒杀,可到底是谁毒杀的我翻了三十多本书也没有找到任何文字记载,所有的记载都止于蛰远三年,连着那个被轩辕修唤作“薲”的女子也一同如清烟飘渺般销声匿迹了。
没有任何资料表明那个女子去了哪里,这个人彻底的消失在历史之中,成了一个谜一样的悬秘。
正史中叙述这位仅在位三年的皇帝的笔墨少之又少,显然是并不在意的一种表现。
在位三年除了修了金陵之外这位皇帝并无任何功绩,倦于朝政,沉迷于薲的温柔美色之中,直到敌对的大军攻入京城包围了皇宫,仍旧不守不攻,让身边的太监把玉玺都准备妥当,自己却在寝宫之中给“薲”描眉画黛。
两人笑语嫣然,不像是即将亡国倒像是准备踏青游玩一般。而后,国破。可以说敌军竟是半分吹灰之力都不费,顺利接下了政权,三天之后轩辕修死于自己的青薲殿。
新统治者倒也开通,允许按照他生前的准备下葬,于是这一朝就此告一段落,离奇的就跟听一段故事一样,除了轩辕修莫名其妙的死之外再无任何迷离之处。
看到这我又开始奇怪了,说起轩辕修的那个陵墓可真是奇妙,就算是个末代的皇帝也不会寒酸道如此地步?
何况他是从娟裕三十六年开始修墓到蛰远三年正四年时间就修了那么小的一个墓?
这也太夸张了,好歹还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谁敢怠慢?再说,新政统治者并没有存心刁难或者破坏,而是允许按照前朝丧葬的习俗和要求下葬了他的,没理由变成如今的模样……
随手翻了翻几乎找不到其他有价值的史料了,如果不是后世编撰的人有意忽略或者删除了内容的话,那么就是历史在戛然而止的同时连同那些痕迹也一并销毁了,所以后世无人能知,既然不知也无法去写,以至于所有的文献都整齐的停在同一处再无下文。
不过我只在一本野史上看到有关于轩辕修与薲的一些故事,多半是赞美薲的美貌以及轩辕修的深情之类,而之前我在聚宝屯的客栈里听到的那个儿歌也就是差不多意思,也不算有新发现。
等看到第九日我几乎不用再往下看了,心里有了个大致的估摸,提前一日我把书全部归还季宁烟。
贼婆的纠结
几日不见季宁烟依旧俊美无俦,一身牙白缎衣,颜如冠玉,眼若含波秋水,一抹淡淡笑意始终流动在嘴角若有似无,更显整个人魅惑艳丽。
“呦,超前完成任务,你果然是个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之人……这几日有无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
我抬头“对于轩辕修你究竟知道多少?史书记载少之又少,蛰远三年是条分水岭,不过轻描淡写的几笔鲜有其他,能知道的也就那么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