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明天过后就开始准备计划破坏他们两人的关系!”查理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险的光芒,不怀好意地笑道,“没有力量就无法守护爱情。就让好心的我们来告诉他们两个,太过重视对方也不一定是好事吧!”
一群人哈哈的大笑起来,满脸得意,已经纷纷开始满腹诡计的等待看好戏了!
宫变之后的第二天,虽然依旧混乱但是却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燕山君的心腹们有的被杀有的被控制,在汉阳城中最能起作用的外戚则被彻底扑杀,形成不了反对力量。
顺利得到国王印鉴的朴元宗等人带着玉玺将晋城大君李怿迎入了景福宫,在勤政殿即位,成为朝鲜中宗。
等到朱厚照他们看到这位新登基的朝鲜王,已经是在傍晚的宴席上了。这个李怿看起来岁数并不大,应该不超过二十岁的样子,一身冠冕在身,倒是显得十分的意气风发。
这次宴席并没有邀请满朝文武,参加的几乎全是这次政变中的功臣,虽然并不是那种准备了很多天的盛大宴会,但是这个时刻却没有人会在意,参加的人大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图的就是那份分享功劳的喜庆。
“好像那个新君前两年刚纳的妾有一个正巧是朴元宗的远方亲戚呢。”朱祐樘一边饮着酒,一边小声的对朱厚照分享着刚刚听到的情报。
这种小八卦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两人倒也不怕被其他人注意。朱厚照笑道,“看来果然是预谋已久了。”
朝鲜的宴会似乎很有与民同乐的气氛,场中间是歌舞升平,场外坐着的那群大臣们则轮番端着酒杯上前对着李怿敬酒。
虽然是刚刚即位,但是每个为李怿敬酒的人都对他奉承夸奖了几句,兴许是太过高兴,又或者是知道参加宴会的大多是亲近大臣,所以那李怿忘形了起来。正自大的评论大明与朝鲜国中的弊政,以及各朝皇帝与他们册立的朝鲜王。
“成祖以一言之失,诛戮大臣,略不假借,甚为不可;宣宗兴居无节,岂美事乎?……”
朱祐樘隐约之间听到那李怿以不以为然的口气批判着自家老祖宗们,眸色渐渐深邃了起来。原本碍于太祖之命,他对于儿子想要攻打朝鲜的事情是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只不过是相信自家儿子不会毫无理由的乱来才一直支持他。
如今看来,这些朝鲜蛮夷虽然对天朝事明恭谨,但是背地里却并不是很老实呢!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大臣与李怿一起开始用儒家宗法道德批评天朝的各项政令,尤其是对于照儿年初的那些法令颇有些气愤填膺。
这些人能够如此了解天朝时局,看来他们平时必定是多方刺探过朝廷动态,心怀叵测呀!
“怎么了?”舞台中央正在上演剑舞,锣鼓声声,加上舞剑的舞者时不时齐声吼叫,让没了功力的朱厚照根本听不到远方的声音,但是朱祐樘的一点一丝情绪变化又怎么逃得过他的关注,心思一动,他眼神朝着高台龙椅前的朝鲜王瞄眼,“他们在说些什么?”
“没事。”朱祐樘饮了口酒,对他淡淡笑道,“只是觉得很值得呀。我很欣慰!以后,我也会一直支持你!”
“咦?”朱厚照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出这种感慨,正准备追问,查理与斐迪南却端着酒杯过来给两人敬酒,只好打消了念头,应付起这两个难缠的人来。
四人正在相互奉承着敬酒的时候,那个吕宋的苏莱曼跟着也凑了过来。
或许是这些朝鲜人太过高兴竟没什么人来招待他们这些外宾,一个人喝酒也没什么意思,看这边聊得起劲于是简修公与那亨利也一起掺和过来。
酒过三巡,朱祐樘放下酒杯好奇地问道,“苏莱曼的国家似乎并没有在你们北上的航道之上,真不知道你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苏莱曼紧张的望了一眼查理,他与安南的简修公基本上就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只不过是被邀请过来分一杯羹,国内的罗阇与王早就叮嘱过他们,一切都听从查理指挥,他的年纪尚轻,不知道直说会不会泄密,只好找查理求救。
查理一边在心中骂他蠢,这样的表情不是摆明了有猫腻吗,一边想着借口。他镇定的一笑,对着朱祐樘道,“我们受圣灵感召,无意中秉承天意到了人道王国,在那里无意间遇到了简修公与苏莱曼他们,正好他们想要出门游历一番便上船与我们起出发了。呵呵。这都是神的旨意。”
“原来是这样。”朱祐樘温和一笑,心中却明白这几个西方人虽然将他们的身份说给了自己听,但是却还在隐瞒简修公他们的来历,看来还是不准备让自己与照儿加入他们的计划了。
这些人防心这么重,看来很难探到什么机密消息,国不可以一日无君,照儿身体的情况也不好,在这陌生地方难以保证他的安全,看来还是早点偷看了地图回宫中再做计较。
朱祐樘已经有些厌烦与这些人纠结下去,他自然的轻啜了口水酒,淡淡的扫了一眼身旁的朱厚照,却发现自家儿子正瞪着酒杯在发呆。
“你说人道王国?我怎么没听说过大明附近还有那样一个国家?”突然朱厚照抬起头,手中捏着杯子,目不转睛地望着查理问道。
“哦,你没听过也自然!”查理对他笑了笑,眸子中却带着几分深思,“那不过是几个岛民被我主感召在安南附近的一些小岛组成的小王国。哈哈!”
朱厚照扫了一眼苏莱曼与斐迪南,发现他们对于人道王国这个词也十分陌生,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但却又在硬着头皮附和着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