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孟森痞痞的一笑。“可能吧!”
“除此之外呢?”梁心蜜哪会让他顺势打混过去。
“我母亲临死前的遗言,她希望我能帮她承欢膝下,复杂的环境不适合尽孝道,因此我执意回归平淡。”
“有人不赞同?”
他点点头,“那是一定的。”
她微蹙眉,“应该不会说你想脱离就得死吧?”
他微微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
“不会吧?这样就要杀了你?他们不是将你拱出来的人吗?”
“才说你聪明,又马上让人失望。”
“不是那些人?”
“当然不是。一个大团体,总会有不同的声音,久而久之,就会出现不同的派系,集团里分为左、右两派,两派虽然仍维持著表面的和平,但心已经不同了,我是两派的负责人,当他们都知道我想要结束雄霸天下时,右派的人是拚命阻止,意图改变我的决定,而左派的人就想趁此机会起而代之,而想要起而代之的最快途径,就是杀了我。”
“那些拱你出来的人全都是右派份子吧?”
熊孟森点点头。“其实左派份子的人数很少,全都是那些位高却无实权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梁心蜜竟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就把那些人会给解决掉就成了。”
“心蜜,你的江湖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她这样更像是混黑道的。
“是你心术不正,我所谓的解决,是把那些让他们不安分的原因给全部拔除,他们位高,现下想要的便是实权,那么,就把他们从高位拉下来不就好了!”
“让他们不安分的原因不是实权吗?那该解决掉的应该是这个,怎么会变成高位呢?”
“我真怀疑那些人为什么要拱你做负责人?”她损他一句,“这种情形就像一个金字塔,想要位于顶端,就必须由下慢慢往上堆积,现下将底部敲掉,他还剩下什么?只有孤单的跌到最底层,如此一来,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这刚好和擒贼先擒王的定律相反。”
“老实说,我一直怀疑这一句话的真实性,说起贼,我可不相信做贼的人会多有道义,擒了贼王又如何?也许他们本来就不服这个贼王了,但是我的定律就不同了,打光贼子贼孙,独留一个贼王又有什么作用?”
“耗时费力了点。”
“笨哪!贼之所以为贼,乃利之所趋,诱之以利,保证瞬间倒戈,孤立了贼王,让他没了作为,之后再慢慢的拔除那些贼子贼孙,了吗?”
“受教了,梁诸葛。”他佩服的一拱手。老实说,这看似简单的理论,他们却从没以这个角度去看待过事情呢。
“那么就剩未来的你喽!”未来的他,应是他现在所追求却尚未达成的吧?
熊孟森温文一笑,视线紧紧的缠绕著她。
“未来的我,是一家小小徵信社的负责人,每天过著寻找走失宠物、拍照跟监的无聊生活,会准时下班回家,陪著外公下棋,对著外婆撒娇,享受妻子偶有的温柔笑容,和她冷淡却善解人意的体贴。很无趣的生活,却是快乐的。”
心跳,加速了,梁心蜜疑惑的蹙眉,自己有点奇怪。
“怎么了?”他问。
她摇头。“没什么。”
“对于未来的我,你有什么观感?”
“是一个不求长进、不学无术、没有抱负、没有展望的男人。”她老实说。
“哦……”评价真差耶!
“不过……会是个孝顺的孙子、体贴的丈夫以及知足常乐、充满爱的男人。”
“那么……这个男人你要预定下来吗?”
她要预定这样一个男人吗?
好奇怪的问题,说得好像……他在向她求婚似的。
可恶啊!害她又失眠了!
“丫头。”熊继圣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将她的神智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