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到门口,坐了下来。
两人并排坐在门口。
日向白月靠着门槛看着营地内众人的行动变化,用第三视角观察其他人的行为动作消耗时间,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
日向日木腰背前倾,脖颈树立,目光些许惆怅,样子不十分舒服自然,视线时不时顺着日向白月的目光看向其他人。
发现日向白月看的人没什么特别,又低下头去,脚下正好走过一群蚂蚁。
这渺小的蚁群,蚁群慢慢的消失在木板的缝隙中。
日向日木嘴唇蠕动,低声道:“主家的目的是你的医术。”
“我知道,昨天人家跟我说了。”
“你,要是主动交出你的医术,说不定还能活。”
“噢?一定要交给他们医术吗?”
日向白月回过头,对对方的告诫很是不屑,阳光下,半眯着眼。
慵懒随意道:“主家和分家起初不都是一家吗?”
“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流动的血不一样?”
这句话让日向日木沉默下来,头仿佛都低下几分。
日向日木在主家的阴影下过的太久了。
他的三观在从小到大都在族内的安排下形成的。
日向白月明白对方惧怕的什么。
“笼中鸟是吗?你害怕笼中鸟。”
最后一句声音有些重,他十分肯定。
对方的脸在一瞬间露出恍惚与怀疑,下一刻又恢复往日的平淡与冷漠。
嘴上也还不回答。
看着对方像是窝囊的样子。
日向白月心中忽然冒出一股莫名的愤怒。
感受着这股愤怒,他慢慢的压下这股莫名的怒意。
语气渐渐刻薄,他要刨根问底,看看分家到底惧怕什么。
他目光盯着对方,对方头低着。
“你害怕笼中鸟,是因为它会折磨你的精神,是吗?”
“不。”
“那你害怕笼中鸟,是因为怕笼中鸟会杀了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