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在我房里啊。”原来就是送她的那一只啊。“可是,那一只很普通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眼睛是钻石耶,是镇店之宝耶。”
“嘎?”真的吗?
她天天抱着睡,从没注意过。而他,竟然为了送她一直泰迪熊,发这么大的脾气。哎,他的个性,有的时候真的很吃亏。
不说,永远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付出了多少。
“所以,先说好,待会大哥回来,我们都帮不了你。”梅友廉丑话说在先,免得日后大嫂怪他不讲情面。
“没错。”梅友虔立即跟进。
须欣余看着两兄弟。“你们觉得他会生我的气?”
两兄弟对看一眼,没有异议地道:“这还用说吗?”这个时候,就算她身上有免死金牌也没用了啦。
“要不要赌?”她勾弯唇角。
“赌什么?”
“我要是赢了,你们两个回公司帮你大哥一年。”她边说边掏出手机录音。
“赌了。”完全没有犹豫,这两个兄弟。
“谁敢后悔,谁就当我的仆人一年。”她说。
“没问题。”梅友廉和梅友虔击掌,两人都认同这赌注。“但是,你要是输了呢?”
“这个嘛……”
她垂眼忖度着,未觉有股邪恶的火焰瞬间焚烧到她面前,而梅家两兄弟早就很没义气地逃之夭夭了。
“欣、余!”声音沉而有力,咬牙切齿间好似还带着许颤抖。
须欣余微醺抬眼,绽开笑花。“老、公!”不同于梅友弦的铿锵有力,她软绵绵的嗓音既柔又嫩,像朵飘在半空中的云,顿时将他的愤怒吸收。
梅友弦一整个洩气,没劲。“老婆~”他满腹的愤怒和委屈瞬间不见了。他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恍若将失而复得的珍贵再次拽紧,狠狠的、凶猛地,占有地将她抱起,往房里冲去。
“二哥,怎么会这样?!”焚尽氧气后的客厅在两人离开一分钟后,才有人发出声音,首先发难的是梅友虔。“大哥没有生气耶!这样子的话,我们不就真的要回公司帮大哥一年?”
他哇哇叫着,原因无他。他好不容易脱离公司职工梦魔,开设属于自己的精算事务所,而且还要抽空帮总裁老婆的忙,他哪来的时间回公司帮忙?
梅友廉瞪着那扇紧闭的门,牙关都快咬碎了。“没用的大哥,竟然被一句老公给收买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他愤怒地吼着,故意吼得很大声,要让梅友弦知道男人的尊严在哪里。
“老公,你怎么了?”他老婆软软的嗓音传来。
梅友廉立即收起凶狠表情,展现温柔风华。“老婆,身体还好吗?会不会累?要不要回家了?”
“有点。”倪贯薇虚弱地笑着。
“友虔,亮岑,我们先走了。”他搂着爱妻,快快闪人。
“二哥~”没义气,竟把他给丢下。回头,梅友虔窝进老婆怀里。“老婆,怎么办?我赌输了。”
苏亮岑看着他,抿嘴忍笑。“怎么办?一人一半看着办。”
“老婆,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忍不住撒娇。“走,我们回家,别待在这里当电灯泡。”
音乐还在,佳肴犹在,客厅却已空空如也。
房内,梅友弦想发火,发不了火,不发火,却又觉得自己快要自爆了,他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了这种好两难的情绪抗衡。
“老公,我快要喘不过气了。”须欣余被压在床间,强制地扣在他怀里不得动弹,只能从他胸膛闷闷地提醒他,免得明天一早,发现怀里的老婆早就魂归九天。
“你在耍我。”他沉声道。
当他看见电视墙时,他大概猜得到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微扬起眉,仗着几分醉意,胆子大了起来。“谁要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