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崖壁前,用刀炸石头。
一个在林子面,削了大片草木。
两个笛飞声异口同声地反驳,“那不叫心事。”
李相夷、方多病和南宫弦月三人,集体“呵”了一声。
“行了。”李莲花止住他们。
免得哪句话,又把什么引芯点着了,吵吵闹闹的,引来人就大事不妙了。
“你们也别争了。”
“办正事要紧,再争下去,天都要亮了。”
李相夷抬头望月亮,“这不还没偏西么。”
李莲花“啧”了一声。
就非得在偷偷摸摸的时候,纠结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吗?
他白眼李相夷,才正色开口。
“此处正对着窟颜达,以他的功夫,只要我们往里一翻,必然会被发现。”
“走,换个地方。”
六人就绕着院墙,转了半圈。
路上,遇见了不少巡逻队。
有次,还差点迎头撞上。
李莲花走前面,猛然一停,匿回硕大的造景山石后。
李相夷在他后面,不由得撞了一下。
后面排着的几个人,也是你撞我,我撞你。
不敢说话,只通过眼神,表达着各自的不满。
巡逻队走远后,李相夷摸摸发疼的鼻子。
“李莲花,你赔我鼻子。”
“我赔你这个,如何?”李莲花举起拳头,骨节咔哒作响。
李相夷干笑道,“不必了。”
“话说,”他调转话头,“此地巡逻这么重。”
“里面藏的秘密,想必不简单。”
“你们说,是人头,还是无心槐?”
“进去不就知道了。”笛飞声挑了下眉。
六个人继续沿着院墙去。
到一颗松木下,进入了窟颜达的视野死角,他们就往里翻去。
里面并不大,只一栋三层八角楼。
最好的是,里面没有守卫。
只有灯笼,寂静地亮着。
但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
天底下,看着不危险的,才是最危险的。
果不其然,仔仔细细一打量,屋外是布着东西的。
一根一根,纵横错杂的细丝,比蛛网还要细。
那细丝,牵连着檐角下挂的铃铛。
只要一碰,就会发出示警,还会缠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