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昏已至。
浓稠似油彩的赤金色,铺洒在天边,要烧起来一般。
四个练武的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李莲花!”
方多病远远就喊起来。
“你们猜,我们弄到了什么?”
不待菜地里的两个人答,他就高高举起手中的东西。
咧开嘴笑着,“野兔。”
“两只。”南宫弦月提着兔子后脖子,补道。
那是一深灰一浅灰的两只兔子,已经挂了。
没什么血痕,是吃草时,被突如其来的内力,砸晕的。
两个笛飞声,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唱的。
一致道,“他们不瞎。”
不瞎那两个人,刚好给瓜苗浇完水。
最后瓢水,在李莲花手中泼开,水珠映射着,夕阳的绚烂光芒。
“正好,”他道,“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做烤兔子怎么样?”李相夷提议。
可惜,兔子烤了是烤了,他还有伤病在身,依旧不能多吃。
尝了几嘴滋味,几个人又不让他吃了。
他只能继续吃清清淡淡的骨汤。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好几天。
大概是他受伤后的大半个月,几个人不对他的饮食戒严了。
那个时候,他内伤也无甚大碍了。
每日寅时近卯时的时候,就起床练剑。
好武那几个,看他起,也跟着起。
一排床,六个人,短时间内,就消失掉五个人。
莲花楼外,剑啸刀鸣。
莲花楼内,清梦寂寂。
李莲花觉得这样挺好。
整张床都是他的,没人挤,也没人抢被子。
虽说夏天也不用怎么盖被子,但到底要掩下肚子,省得着凉。
等日头照进莲花楼,他才慢悠悠起来。
洗漱完,去做早饭。
等做好,那几个人就掐点回来了,叫都不用叫。
跟长了狗鼻子似的。
早饭过后,李相夷五个轮流洗罢碗,休息下,翻翻武籍,便又跑出去,练起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