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你恨我吗?”碧笙忽然打开车窗,在满山静静的风里扬声向秦筝。
正有一辆出租车驶来,秦筝扬手召唤,那一刻满山红叶,她以为她幻听。
出租车停在秦筝身边,司机师傅打开车门,秦筝还是忍不住回头望路虎揽胜里的碧笙。纯白的方方正正的车子,黑的底盘和窗。经典的黑白搭配,正像那个男人冷硬的性格。
秦筝还是决定听从自己方才刹那的直觉,站定隔着车窗望他,“你也许不信,可是我的答案还是:不恨。”秦筝说罢俯身钻进车子,司机师傅踩下油门,车子静静离去。
秦筝这次忍住了没有回头去望。她只趴在车窗上望山上一树树火红的枫叶。真的不恨,他懂么?
其实她当然有资格选择恨,只是她不要。这世上其实简单说句恨最容易,想要放下恨才是最难。
十年前面对父母姐姐的血海深仇,那时还是十六岁少年的碧笙没有选择,他只能接受命运强塞进他手里的恨。
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个人选择恨就够了;她不能再做同样的事。
只是他不明白,离开并非一定源于恨;而不恨,也不等于就会永远不离开……
满山红叶,山风静静。那些风掠过那些叶,发出静默的沙沙声。像是谁的叹息,还有谁压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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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无肉不欢【3更2】(4000字)'VIP'
太好了!秦筝只有你一个人搬出来,那一切就简单多啦!”赵曼笑得跟包租婆似的,就差没买脑袋绑上烫发卷,外带嘴上叼根烟了,“成了,你就住我这儿,我当你的二房东!”
赵曼自己在市中心租着一个二居室,房租虽然还不至于让赵曼太头疼,但是女孩子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秦筝点头微笑,“是,包租婆。房租、水电煤气我都跟你分一半。但是有言在先,你晚上叫的声音小一点。”
赵曼他爸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也是发改委一个职责部门的小头头,所以钱从来不缺赵曼的。赵曼还要巴巴从家里搬出来,实际上是为了交男朋友方便。
赵曼搂着秦筝肩头就乐,“干嘛呀,怕听见我叫,馋得你受不了啊?那你也带男人回来呀,说不定咱俩还能换着用用。”
秦筝差点面瘫,一把推开赵曼,“我真该把你这语录都给你录下来,回头给赵叔叔、王阿姨听去。”秦筝说的是赵曼的父母。
赵曼还一“金光闪闪”的哥,目前还在剑桥读博,他们小时候倒也常在一起玩儿,不过倒是有几年没见了。赵曼就特看不惯她哥的金光闪闪,所以从小到大没少了四处挖她哥的“丑闻”专门出卖给她妈。
“小秦子,不要逼本宫给你来个超级龙抓手哟……”赵曼阴森地笑,两只爪子伸向秦筝的胸。
秦筝赶紧告饶,“老佛爷饶命啊。”
“行,太后老佛爷饿了,小秦子,从现在起老佛爷就把御厨房赐给你了。快去做饭!”
秦筝认命地笑,“说的跟施恩似的,你不就是让我给你做饭么?行啊,反正我也得吃饭。”
秦筝的房间向街,有一点车水马龙的吵,还有一点西晒,不过秦筝也很知足,很快乐。
车水马龙的吵,那是人间烟火气,对于她这样一个等于事实上已经失去了父母的人来说,非但不觉得那些声音嘈杂,反倒觉得有亲近人世之感。
至于西晒就更没关系。每到下午,看呈现出浓金色的阳光给房间里铺展起大片金色的图景,便会觉得心里格外温暖。
在西晒的阳光里拍松了枕头,秦筝努力给自己加油,“离开家的第一个晚上,秦筝你不许失眠,而且一定要做个好梦!”
学会,梦里从此没有他。
晚上有建材商请碧笙吃饭。本来这事儿碧笙完全不用自己管,不过这个晚上他不想独自留在家里。
那个空空的屋子像是空虚的兽,随时可能将他拆分入腹。
这个城市里的川菜热潮渐渐退去,那些习惯了浓重口味的食客们便转投到湘菜的门下。建材商们今晚定了“湘妹子”,装修湘味十足的餐厅里也果真有漂亮又爽朗的湘妹子们端茶送水外加插科打诨。
“吃辣?老板你喜欢吃辣来我们这里就来对了嗦。川菜?老板难道没听说过我们西南那边的一句民谚么?都说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辣不怕……”
几个建材商拉着人家湖南姑娘聊个没完,“那你们湖南人呢?”
“我们湖南人啊,那叫怕不辣——”那姑娘穿着白底儿蓝花的小夹袄,腰上系一条辣椒红的小围裙,头上浓油油一条大辫子,皮。肤白皙细嫩,一张小红嘴说出来的话真是又爽又辣。姑娘一边手脚麻利给各位添茶倒酒,被男人毛手毛脚摸摸手背也不恼,嘴上活泼泼把几个大男人给哄得都很开心。
“那你倒是给我们说说,怎么叫怕不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