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费老大劲儿才拉住了达米安,一场血腥没有在咖啡馆上演——就差掏出警局的电击棍了。
等那几个年轻员工离开咖啡馆,达米安的拳头都没有松开。
“我们毕竟管不住别人的嘴,我们必须记住他们只是无辜的普通公民,”迪克拍拍少年的肩膀,这肩膀其实已经比他的还要高了,“看不出你这么在乎提姆。”
“即使他蠢,也只能由我来说他蠢。”达米安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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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咖啡上门捆人的迪克和达米安扑了一个空——提姆开会去了,临时加的舞弊审计特殊调查启动会,CEO德雷克的日程只剩下早上的空档。
迪克再一次对着手表摇头,不到8点就开会,怪不得你这CEO不得人心!
达米安反常地没有烦躁,大咧咧走出总裁办公室,干了他一直想干的事——替德雷克炒掉几个员工(?!)
不知道是不是炒鱿鱼的消息惊动了CEO德雷克,没一会儿,在总裁办公室无聊得要发芽的达米安终于等来了大步赶回的提姆。
对方推开办公室门,松了松领带,瞪着他。
如果不是知道德雷克的身体和精神都发生了不可逆也无法解释的变化,达米安并没有看出眼前的青年和6年前有多大差别——依然体魄强健,眼神坚定。
“人力部的经理刚风风火火地找到我,你开除了我的秘书?和另外……”提姆拿起手里的记事本,“三个员工?”
好吧,这就是变化,记忆力显然不太好了。
“我是一个韦恩,”达米安哼了一声,指指办公室墙上大logo的那个W,“我想开谁开谁。”
劳动法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小老弟!
我还是高级管理层啊,你一股东之一总不能干涉我日常经营!
这小无赖般的回答让提姆无奈地捏着眉心,这个弟弟他从来都管不了,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了。他只能把火力转到大哥身上,“你就看着他这么做?不给我打个电话?”
格雷森警长的笑容很苦涩,抛开他能不能管住达米安不提……实话实说,达米安开人的时候他也挺爽的!
听着那些人议论提姆,迪克的心里绞着难受,但他在咖啡馆里依然必须做更成熟的那个——拉着达米安,什么也不做,顾全大局,任凭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几乎登上世界之巅的少年被这样诋毁。
当那个少年写出后门程序,揭露校长的腐败罪行的时候,只有11岁;当那个少年在布鲁斯“死”后,顶住所有人的压力,坚定地认为养父还活着,在全球搜集证据的时候,只有15岁;当那个少年最后一次拯救世界的时候,也只有16岁。
“6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德雷克?”达米安当然没有迪克温和,他的问话如审讯般强硬和直接。
提姆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身背对两个兄弟,“我现在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我的骨骼是我近十年最健康的状态。我早睡早起,我按时摄入钙质和维生素。”他越说越快,已经分不清是在说给迪克和达米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当年我们都在谈论我们是否有卸下责任的一天,现在我做到了,你们其实可以祝福我,恭喜我!”
达米安没有祝福,也没有恭喜,他甩上了门,气呼呼地走了。
去你的钙质和维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