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当前的形势,能否挨过今晚还难说呢。要是一不小心葬身狼腹,那就不用考虑这许多问题了。
可是我该叫什么名字好呢?烙月已经死了,只怕这世界上,再没有烙月这号人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你随便叫个吧?”
少女听烙月这般说话,烙月肯定是想隐瞒身份,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的,不说罢了!”
说完稍微考虑了一下“我就叫你黑唐古吧?”
烙月一听心中甚为奇怪“为何取这奇怪的名字?”
只听少女解释道“这雪山叫唐古山,却是白唐古,你却是一身黝黑,叫你黑唐古岂不是很好!”
烙月轻轻一笑,没想到这女子却是个刁钻古怪的主,不过也好,就叫黑唐古吧。
烙月瞟了身后一眼,只见远处的的狼群似乎又跟近了一步。如此,顶多再过今晚,恐怕就只能无力到任狼宰割了。
看了一眼少女,叹息道,可惜了这一朵待放的花朵,如今怕是等不来开放的时候了。
少女正在等烙月的反应,那知烙月突然啪的一下倒在地上。心下惊讶,慌忙扶起烙月,那知双手刚一触摸到烙月的后背,便有一阵湿意。
只见烙月后背正流着鲜血,如今已是湿了大块的衣服。烙月却是倒在冰面上,气息已然混乱。
烙月一倒在地上,群狼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哗哗地正要冲上来,少女此时发现狼群,惊讶不小。她摇晃烙月几下,不见有些反应,便左手扶着烙月,右手抽出了腰间的鎏金短刀。
独眼狼王见狼群骚动就要扑上来,它却不着急,立马跃到群狼前向后大吼一声,群狼便静了下来,不再前进一步,只是远远看着烙月和少年。
看来,独眼狼王是怕烙月使诈,故意引狼上勾。
烙月气息越来越微弱,身体似乎也开始冰冷。少年看烙月就要死去的样子,只得把烙月放在冰面上,蓄足了身上的劲,准备拼死一搏,此时的她却不再像个胆小的孩子。
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只见她一脸的镇静,丝毫不慌乱。迅速找了一个冰墙将烙月靠墙卧着,然后背靠冰墙注视着狼群。
就这样两人与群狼一直对峙到晚上。狼群见烙月一直不动,当真认为烙月已经死透了,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扑了上来。
群狼刚一扑上来,烙月突然便跳了出来,刷刷舞出几剑,宝剑到处,倒下了几匹大狼。
狼群此时却疯了,那管同伴的死活,也不管烙月是否已死,就想扑上来将两人撕碎。
烙月忙挺身护住少女,一把那藏刀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上前的狼纷纷掉在地上。
独眼狼王这才知道中了烙月的计,可是为时已晚,狼群去势难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类倒在地上。
最后独眼狼王只能带领弱小,朝雪山北面奔去。看着黑毛狼逃跑的烙月却高兴不起来,他有一种预感,和这黑毛狼王的纠葛还没有结束。
原来烙月气力将尽之时,意识到,如果不在还有力气的时候赶走狼群,获得食物;那么等自己饿得没了力气的时候,这些狼再一拥而上,那自己绝无胜算,更何况还要保护惊魂未定的少女。
于是烙月心生一计,学学少女捕猎花狐的技巧,用真力震破伤口,假装旧伤复发,奄奄一息,引狼来袭。
没想到,独眼狼王疑心极重,并不信任烙月。
烙月当时见施计不成,已是心焦如焚,可转念一想,何不趁机养精蓄锐,到时拼死一搏呢。
尽管独眼毛狼王沉得住气,可这群报仇心切的狼却沉不住,早早便攻了上来。烙月这才侥幸得胜,倘若这狼群再坚守一天,那饥寒交迫的两人就只有等死了。
得了少女的提醒,烙月此次也学精了。饱餐了一顿后,他将狼腿、狼臀上的肉一圈圈割下来,装了一大袋,足够两人六七天的用度。
只希望在这六七天之内能够走出这荒凉的雪山,否则就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