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楞忙问烙月如何应战,烙月答到。你只需在山顶为我指出敌方统帅位置在哪里,我带领五百军士直取敌方统帅。一旦斩下敌军统帅,敌军将不战自溃,到时你再带领观战军士突然闯入,尽情砍杀,小亚细亚人绝对大败而归。
阿日斯楞几次与烙月并肩作战,知道他勇猛异常,真要取下敌方首级,绝对有可能。
思前想后,终于向西厥大王请兵。却是将破敌军马上升了五百。
西厥大王一听阿日斯楞只需一千军马便可退敌,以为阿日斯楞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是个冒进的年轻人,正要拒绝。此时王座后站起一名红衣女子,正是西厥公主红玫瑰,她却力劝西厥大王一试。
西厥大王一思索,将一万军队仍旧分为三队,一队交与阿日斯楞前去御敌,一队交与红玫瑰作为中军后援,一队便亲自带领作为伏兵,观看阿日斯楞战况,作进可攻退可守之势。
眼看小亚细亚人就要来到,烙月挑出五百士兵,配备最好刀剑最好马匹,饱睡一顿,人吃七分,马喂半饱。
待小亚细亚人到来,烙月一阵呐喊,与巴图一起带领五百军士冲入敌阵。
在阿日斯楞的指引下找到敌军帅位所在,五百将士如一把利剑直插敌阵而去。烙月有万夫莫当之勇,巴图也是万夫莫敌的主,铜锤过处,马遇骨裂,人遇肉分。
烙月却是弃了宝剑不同,抢过一杆长枪,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人仰马翻,马速不减。
五百将士前面有烙月和巴图这样的统领开道,怕死的此时成了亡命之徒,体弱的此时也成了无人能挡的猛虎。
五百勇士中生出一股飓风,所过之处,开出一条血路,五百勇士骤然而过。一路掩杀,烙月杀得兴起,竟然停不下来,背后一阵疼痛又流出血来,可这丝毫没影响他的速度。
五百军士如狼一般咬上帅位,没等小亚细亚人明白过来,烙月已经将敌军统帅抓在手里,一剑削下头颅,插在枪上,高高举起。
小亚细亚人一看,统帅陨首,顿时如一盘散沙失去了约束、方向,阿日斯楞乘此机会带领剩下的两千五百军士喊杀而来,直冲阵营。
小亚细亚人那是敌手,与阿日斯楞军队一触即溃,正在此时西厥大王率领伏兵又杀将出来,一时小亚细亚人只见满山遍野全是西厥人,哪还敢战,纷纷溃逃。
等小亚细亚军队赶到博斯腾准备渡过孔雀河时,只见又一位红衣女将带领几千几万士兵杀将出来,小亚细亚人一下愣了,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便已经被砍掉了脑袋。
你说这红衣女将是谁,正是红玫瑰,她料想阿日斯楞此计必成,便将军队逡巡带到了小亚细亚人撤退的后路博斯腾西面的孔雀河,那知刚好撞个正着。
也活该小亚细亚人遭此一败,几番惊吓之后见到红玫瑰时已尽绝望,竟将三千人看成是几万人,怎能不败。
三万兵马渡过孔雀河时已所剩无几。此战过后小亚细亚元气大伤,再无力东进,西厥人人西边才安静下来。
西厥大王和红玫瑰,阿日斯楞合兵一处驻扎在博斯腾南缘,姑且歇兵养马,就地休整,也可防止小亚人再次渡河东进。
西厥大王先封了阿日斯楞将军的头衔;各军将士以功行赏,军中一片欢腾。想到这带领五百军士冲入敌阵的猛士,心中好不欢喜,便要招来重赏,一连几次派兵去传。
找到了使双锤的巴图,却找不到使长枪的黑唐古。
烙月不愿去见西厥大王,蜀国时他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不愿再去碰在帝王家的气息。
西厥大王信差跑了几趟却没有寻到黑唐古的踪影,这可把红玫瑰给惹火了,这小子竟然连她老子西厥大王的命令也不听,是不是也太狂妄了点。
你黑唐古虽有些本事,可是你不也就是个黑唐古,要地位没地位,要身世没身世,我父王如此爱惜人才,这才派人来请,你竟然理都不理,真得教训一番。
有时候还真忍不住要夸这红玫瑰一番,就算是个堂堂男子恐怕也没有她的见识,若不是她事先埋伏在孔雀河,这小亚细亚人恐怕不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用‘巾帼英雄’来形容这个女子一点也不过。
也难怪她总是那么高傲,当真是本事不凡,就连烙月也佩服她几分。可是佩服归佩服,他可再也不想和帝王之家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那知红玫瑰一气之下,只是勒令身边亲兵,但要见到黑唐古,闲话别说,先长绳绑了带来见西厥大王,是赏是罚到时再做计较。
可是这些亲兵还是找不到黑唐古,烙月藏在阿日斯楞的帐中,不肯见西厥大王的信差,也不肯见玫瑰公主的亲兵。
阿日斯楞就奇怪了,按理说黑唐古勇猛无敌,理应受到西厥大王的奖赏,这奖赏当然是多多益善,而且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黑唐古既然参加了战争,却不愿领受这份荣誉。
阿日斯楞想不明白,只得问黑唐古。大王、公主传话,只会是好事,你躲什么躲,你战场上厮杀的那份豪气,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