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见于侨还没有走,且神情冷淡的直盯着她,于花草冷哼一声,抬腿准备越过她进门。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于侨说着,也不管因她的话而停下脚步的于花草乐意不乐意听,便自顾往下说。
“说是隔壁黄村从前有一个寡妇因为耐不住寂寞空虚,和邻居的有妇之夫偷情,某天被她的娘家和奸夫的家人以及奸夫妻子的娘家给现了,最后联手把那寡妇沉塘了。她死了倒没什么,就是可怜她留在夫家的那个女儿,还有她娘家的侄女外甥女,皆因她有辱门风而说不上一户好人家,你说她是不是个祸害?”
于侨语气一顿,转变话锋又道:“她如果耐不住寂寞空虚,其实大可以找个没有家室或者鳏夫再嫁,委实犯不着做下这种世俗难容的龌龊事。”
在许大林还未满十六岁时,吴媒婆既给他娶了一房据说极贤惠的媳妇,三年就抱上了两个大胖孙子。
对于这个亲自相中的儿媳妇,吴媒婆颇自豪自己的独具慧眼,逢人总要夸两句,是以但凡与吴媒婆相熟的,没有一个不知道她有一个贤惠的儿媳。
“你……”于花草知道于侨一直站在这儿看着他们,但她根本不在意这个,一心认定于侨年纪小,必然不懂这些情事。即便过后说给人听,只要她在家规规矩矩的待着,自然不会有人信她的童言。却不想于侨不但懂,甚至故意借这个故事来羞辱她!
“哼!”难得的,于花草这次未免人起疑,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恶气,而后昂挺胸的越过她进了门。
于侨看着她的背影,心知于花草并不屑于她的这番警告。
呵,当她愿意管她这些烂事吗?
若非顾虑到这在古代,寡妇偷汉子尤其是偷有家室的汉人有辱门楣,更会连累至她们这些未出阁女子的将来,于花草找再多野男人,她都不会在意!
这事说起来,与她何干?
夜幕来临,喜宴正式开始。
客人们相继上桌吃喜酒,厨子们都是李氏从镇子上请来的,味道自然不差,吃得来做客的人们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于老爷子和毕氏坐在堂屋里最头的那桌,和一堆上了年纪的长者同坐,说着家常。
白氏身体不便,受过新人的礼后,既在于重田的搀扶下回屋歇息。
于重田今天做公公,依例和于丰伟、于重建,于重业一道挨桌给亲友们敬酒,于家的亲戚多,又一个劲儿的灌他,没几盅酒下肚,他便有些微醉了。
于侨朝堂屋门口那桌酒席上的吴媒婆看了一眼,现并不见许大林,估摸着他应该是送完于花草丝帕之后就走了。
也是,这庄亲是吴媒婆保得媒,吴媒婆留下来坐席面上喝喜酒天经地义,他一个既不相干又没送礼的人坐席面上吃喝算是怎么回事。
到挺有自知之明,可背地里却干着龌龊事!
虚有其表!
顾虑亲友众多,人数难料,是以李氏预备下足有四十桌席面的饭菜。
堂屋里的陈设全部搬走后,摆下了十桌。剩下的十桌摆在了宽阔的院子里。
来做客的大多是于家的亲友,其中自然也有女方家的亲眷,不过人数不多。
于侨的目光看向女方亲戚那桌,现他们的体形均很正常。
由于也不认识,于侨看了两眼后,便将目光移开了。只是见于重建对女方家的那两桌客人照顾的很殷勤,时不时就端着酒杯过去搭话,那两桌衣着华贵的客人对于重建也很客气,但客气中明显带着疏远。
于侨兄妹三个坐在屋子里,很自觉的没有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