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难不倒虎头。
虎头毕竟是猎户,从小在杨树村周围的山林之中狩猎,山上的每一棵树似乎他都触摸过。
只见他打探一番,果然找出了一条兽道。
这兽道乃是野兽们经过时踩踏所留,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也只有经验丰富的猎人,才能找到。
三人沿着兽道一路北行,灌木浓密之处,只容一人弯腰而过。
“虎头,对于血月族,你能了解多少?眼下这场战事情况你知道多少?”一路上三人气氛有些凝重,穆毕塔有意发问,想换个氛围。
虎头挠了挠头,想了一会,道:
“塔哥,血月族我了解得也不是特别多,只是以前卖猎物时在邑阳城中听人说过,再就是偶尔听村老他们说起过血月族的事。
据我所知,血月族在九黄山的南边,他们所在之地有一条大江,叫什么我给忘记了,反正大江两岸土地肥美,血月族人便发源于那大江两岸。
塔哥您也看得出,我们沧澜族多山地,故而人口数量比不上那血月族。
千百年来两族一直相安无事,可是最近几年来,血月族的酋长不知道怎么野心突然膨胀,先后灭了周围不少小部族,然后眼睛就直勾勾盯上了我们沧澜族的领地。
这仗年年都打,我们沧澜人虽然居住地条件很差,但是生于山野,长于山野,故而民风彪悍,前些年血月人倒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可是不知为什么,去年我们族人却被血月人打败了,损失很大,丢了南边好几个城镇。
到了今年,血月人愈发凶残,不久前调遣大军前来攻击邑阳,想要将我们沧澜族一举灭掉。
这邑阳城是我们沧澜族主城永安城西南的最后一道屏障,要是再丢了,永安城就无险可守了……”
虎头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一股脑儿讲了出来。
穆毕塔一边听一边慢慢消化,基本弄清了现在交战双方的情况了。
待虎头讲完,穆毕塔沉思了一会,缓缓道:“本来我是要寻找氐羌族人的,但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线索。既然我遇到了你们,也算是缘分。我会尽一己之力帮助你们,毕竟血月人妄启战端,烧杀抢掠,天理不容!”
小真吐了吐舌头:“塔哥哥,就靠我们三个人吗?”
“哈哈哈——”穆毕塔忍不住笑了出来,“当然不是,这战争在你们眼里也许残酷万分,于我却也无所畏惧!我以前也是带兵打仗的人,这里面道道多了,我们且寻寻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吧。”
虎头和小真只当穆毕塔是天玄老人的弟子,却是第一次听说穆毕塔以前还经常带兵打仗,虎头一脸兴奋之色:“塔哥,你是大将军吗?”
穆毕塔笑而不语。
虎头眼睛咕噜一转,道:“也是啊!塔哥这么好的功夫,要是塔哥能瞅准机会,刺杀了那血月族酋长,血月狼兵自然就退啦!这叫什么来着?是擒贼先擒王,对吧塔哥?”
穆毕塔没想到这虎头还能冒出这么个主意,忍俊不禁,拍手笑道:“哈哈!你小子脑子还真灵活!不过这刺杀酋长之事,哪有那么容易,我们且行且寻找机会,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虎头和小真哪里知道,穆毕塔前世可是氐羌一族的大酋长,统率氐羌大军与那戈基人连番大战,也是死人堆了爬出来的。这一份豪情,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一番交谈之后,虎头和小真将悲伤之情渐渐抛诸脑后。
虎头突然停下了脚步,虔诚地向穆毕塔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一旁的小真也像模像样地跟着哥哥一起跪下磕头。
穆毕塔将二人扶了起来,道:“也罢,与你们相遇也是一桩缘分,我便告诉你们一二。不过,你们现在还不能以师父称我,你们还小,我也不习惯。以前你们怎么叫我,以后还怎么叫。好吗?”
小真连声称好。
虎头也不计较什么称呼,见穆毕塔没有拒绝,心里很高兴。
既然拜了师傅,虎头便请教起穆毕塔练功之事:“塔哥,你看我们该从何练起呢?”
穆毕塔略一沉吟,道:
“你们要先从筑基开始修炼。
所谓筑基,简单点说就是打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