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和预判的。”对方显然对她的说法很怀疑。
向晚想了想,对方怀疑她可以理解,但如何合理的解释却是个难题。
“因为我的爱人在g市,可能已经患病,从他那里,我了解到,当地的情况很严重,各种迹象都表明这个病具有一定的传染性。这几天,我担心我老公,特意拜托了国外和国内相关的专家,寻求解决和治疗的方法,也参考过历史上的对付这类事情的经典案例,杜绝传染源,把健康和非健康的人分离开,是目前为止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让传染源离开g市,以防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不让染病的人离开g市,那就只有把城市封口了,这个难度可太大了。”
其实卫生局的领导也接到了相应的通报,只是,因为目前的确诊人数少,加上各种研究还未出结果,所以,还不能下定论,这个病的危害性有多大。
在他看来,向晚的提议根本就是杞人忧天,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但那种对也是针对未来情况恶化到一定程度后的处理。
“难度大也要做!当一件事发生时,做好最坏的打算和应对措施,才能迎来最好的结果,我知道您这里有阻碍,但我请您以全国人民的身体健康为已任,一定要把我的建议呈报上去。”
向晚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当天晚上,她又回叶家,叫来了向和平和顾琴,把她所知道的,又和他们,尤其是叶千川的父亲,她的公公详细说了一遍。
本来全家人还沉浸在向晚怀孕带来的喜悦中,叶千川的处境和向晚的一番危险言论,让这种喜悦荡然无存。
她的婆婆黄慈心忧心忡忡,叶震山也是背着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向和平有些摸不着头脑:“晚晚,你说的这些有根据吗?我怎么听着跟天书似的……”
顾琴就坐在向和平旁边,在他腿上拍了一下:“别这么说。我之前在医院的同事这几天也和我说过,国内又发现了传染病。加上千川在外地……我觉得是有重视起来的必要。不过,千川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就染上这种病?”
顾琴担忧的看了向晚一眼,为她着急,也为她难过。
她是学医的,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而且历史上无论何时爆发这类疾病,总是不可避免的出现死伤,不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或许只能感受到恐慌,真要是自己的亲人染了病,那就是灾难了。
气氛变得很压抑,不知过了多久,叶震山啪的一拍桌子:“上报!我现在就去联系!”
见公公这么识大体,向晚松了口气。
怀孕了本该好好休息的她,一夜未眠,闭上眼睛就是叶千川在前线受苦受罪,无数次坐起来想让助理给她订票,飞过去看他,想着无论如何,她要陪在他身边。
可冷静下来后,这种念头又打消。
她现在是一个母亲,是她父亲的女儿,是别人家的儿媳,她的身上有多重的责任。换句话说,如果叶千川真有什么不测,这些照顾家人和孩子的重担就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固然爱叶千川,恨不得替他忍受痛苦,然而,做人却不能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情感。
第二天早上,让向晚欣慰的是,家里的佣人已经开始给每个房间的角角落落消毒,没有人把她的话当成儿戏,相反,因为叶千川的生病,所有人都一脸沉重,无法真正的开心。
吃过早饭,向晚还是按照计划去医院做了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