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茶,耿忠良一边偷瞟着依旧绝美的女子,“秦姑娘,你还在记恨着当年皇上对你的所做所为吗?”
三年前,敖祯得知秦绾卿失足跌落断魂崖后,便没日没夜的派人去崖下寻找她的尸体。
可崖下是豺狼虎豹的出没之地,很多寻找的士兵当时都认为,就算人没当场摔死,恐怕也进了这些畜生的肚里。
敖祯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坚定的认为秦绾卿不会死。
持续搜索了一年,他才彻底死心,将寻找的人手撤回京。
只是从那之后,敖祯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朝政之上,并对周边几个国家发兵攻打。
不出两年,雪越、东蜀、蛮强就被大晟强大的兵力打得无力反抗。最后三国只能同意大晟的条件,答应俯首称臣以附属国的身分每年向大晟进贡。
现在大晟是四国之首,兵力强悍,百姓富饶,只是二十有七的敖祯,膝下仍无一儿半女。
自从秦绾卿消失后,敖祯便再也没踏入后宫一步,引起嫔妃们怨声载道,他也不勉强她们留下,并表明她们若想离宫再嫁,他绝不干涉。
有人死心离宫,也有人不甘心,仍期待有朝一日皇上能垂怜自己,冀盼坐上后座,母仪天下。
这所有的一切,耿忠良都一五一十的告知秦绾卿。
起初他也不相信堂堂天子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
可经过了三年的观察,他发现敖祯是个专情之人,为了秦绾卿,放弃了整座后宫,态度也转为替皇上说话。
秦绾卿在听到这些之后,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她的心里却始终存有一道阴影——敖祯当年居然真的派人对她赶尽杀绝。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段逃亡的日子里,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
当时她还怀着身孕,身子骨本来就虚弱,每天还要应付敖祯派来的人马,有好多次她险些丧命。
所以每当耿忠良劝她回宫见敖祯的时候,她都会断然拒绝。
“总之,他是他,我是我,今世今世,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可豆豆始终是皇上的亲生骨肉。”
“而他却险些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害死了我们母子两人。”
耿忠良词穷了,怔愣好一会儿,才讷讷道:“皇上对此后悔了整整三年。”
“哼!”
“唉,若秦姑娘实在不想让豆豆认祖归宗,我耿某人也不好再多作强求,只希望秦姑娘在恨着皇上当年的无情之时,也偶尔想想皇上的苦处,身为一国之君,放弃整个后宫,可是要绝后的。”
说着,双眼瞟向门外正和几个小玩伴追着玩的豆豆。
“若皇上知道他在外面有个儿子,肯定会乐开怀。”
“耿忠良,你不准把豆豆的事告诉敖祯,否则我就让豆豆永远不理你。”她狠狠瞪着他威胁。
他忙不迭摇头承诺,“不会不会,若没有秦姑娘的授意,打死我,我也不会泄露秦姑娘的半点行踪。”
美眸一转,秦绾卿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会话,耿忠良便告辞,驭马回营。
在耿忠良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秦绾卿才慢慢翻开随身佩带的一个小香囊,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束黑发,上面绑着一根红绳。
这是那夜她偷偷从敖祯的头发上剪下的纪念品,保存至今,已有整整三年。
敖祯,你既然爱我,又何苦追杀我?
你狠心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却又无法全心恨你,对你的深情视而不见,到底我又该如何是好?
在她思念敖祯的同时,皇宫大院,敖祯从暗卫的手中接到了一个信封,待他读完内容后,激动得热泪盈眶。
紧紧握着那封给他带来无数希望的信,他不禁呐喊,“绾卿,你果然还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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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上,坐着一个面容俊俏的玄衣男子,男子墨发高束,英姿飒爽。
在他身后,跟着五千人马,穿着大晟的军服,井然有序的队伍拉得好长。
望着眼前并不算宽敞的羊肠小路,玄衣男子敖祯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