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游龙出道两载,在大江南北声誉鹊起,据她所知,大江南北的豪霸寝食难安,被这位武林新秀整治得焦头烂额。
据说还没碰过敌手,为人骁勇狂野,心狠手辣,像这种年:轻气盛的新秀英豪,在那些老一辈的高手名宿心目中,是难以驾驭的危险人物,好评有限。
所以她必须先微求老一辈的人意向,冒冒失失地立即引见,恨可能弄巧成拙。
据她所知,伏魔剑客或许忍受得了狂傲的年轻人,但刀过无情或者字内十大剑客之一的许门主,可不是有容人之量修养够的老前辈。
若事先不疏通,很可能双方见面,三言两语不投机,必定反脸成仇,必须先有所准备。
“好,我到开封相候。”四海游龙首肯,显然也不愿冒冒失失的去见那些老不死毛遂自荐。
“开封在江湖朋友口中,最享盛誉的客店是南大街的汴京老店,回头我去邀你,如何?”
“我在汴京老店静候你的芳驾,回头见。”四海游龙喜悦地说,挥手示意,骏马小驰而出。
“回头见!”孟念慈依依地挥手道别。
一见钟情,两人心中都留有对方美好的印象。
四海游龙夸大其词,不问情由便奢言站在侠义道一边,言义不容辞四个字,说得未免太轻率。
其实,这只是藉口,要藉此亲近孟念慈,其他后果概不考虑。男人一旦钟情于某一个女人,只管眼前那顾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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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步虚踏出裁缝店时,外面凉棚外的路旁,已有七骑士七匹马相候,人坐在鞍上神气万分,全都向他注目,似乎把他看成妖怪。
七骑,两个是一身白的孟念慈主婢、快剑柏鸿翔、那天擒他的八大汉中的一个、伏魔剑客贺世荣、洛阳双杰魔爪洪钧、妙手海平。
他暗感心惊,来的人似乎太多了。
他的目光落在孟念慈已除去遮阳帽的面庞,暗喝了一声采:“好个明艳照人的小美人!”
那天在囚室,他见过这位小美人,那天穿了绿衣裙,看所站的位置,这位小美人的身分地位颇高,但自始至终不曾说过话。
还有另一位同样美丽的少女,好像曾经替他辩护,却不起作用,所说的话没有份量。
那位少女他认识,正是被他救出樊笼的许姑娘,许门主的.女儿。
似乎,他觉得许姑娘总算还有点理智,比那位号称风云十杰之一的刀过无情,多了几分人味。
那天他的脸被折磨得变了形,走了样,已经无法与今天的他比较异同了,所以认识他本来面目的快剑和那位大汉,带了后台高手来指认他。
他左手挟了修改妥当,摺叠整齐的几件长衫,右手抛弄着向裁缝大嫂买来的一根木尺,神色从容,泰然自若到了棚口。
“是他!就是他!”大汉指着他大呼小叫;“只是气色好了许多,是他,没错。”
“你是那天欺负我的八个狗杂种之一,没错!”他气唬唬地用尺指向快剑:“姓柏的,你这狗娘养的杂种那天跑得比发狂的狗还要快,今天又带了一群狗男女耀武扬威,你比狗要卑贱一百倍。你下来,还我公道!”
快剑怎敢下马,用目光向伏魔剑客求援。
姜步虚骂得相当毒,狗男女三个字谁也受不了,本来神情并不激动的伏魔剑客,气得脸都青了。
孟念慈主婢,更是粉脸生寒,凤目中杀机怒涌,把他恨入骨髓。
假使有许姑娘在场,他不至于骂得那么恶毒。
洛阳双杰更是怒火如焚,愤怒地一跃下马。
“你这位年轻人,怎么如此可恶?”伏魔剑客倒是沉得住气,沉静地扳鞍下马,挂好缰往路旁一站:“你就是姜步虚?”
“不错,那就是我,绰号叫鬼神愁,鬼神愁姜步虚。”他顺手向后一挥,一叠长衫飞落身后的歇脚凳上:“不论鬼神,见到我都发愁。”
“胡说八道!”伏魔剑客口气转厉:“你真是中州镖局的车夫?”
“半点不假,在中州镖局本本份份辛苦了四年,到头来几乎送命在你们这些豪强手中,这世间已经没有天理国法人情了。”
他也脸一沉,声色俱厉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老几,更不知道你是那一位主宰人间生死的神圣,你最好退在一旁,让那位可敬的乡亲姓柏的还我公道!”
“老夫……”
“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保持自尊像个人样,让姓柏的把坑害我的理由说个一清二楚,弄清楚黑白是非你再出头尚未为晚。姓柏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