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按上了老人的右肩。
场中心仍在草飞沙扬,余劲犹在,力道正在消散,隐隐风雷似乎仍在耳际震鸣。
三个发招的人,招势刚尽,马步仍保持发招的状态,准备续发第二招。
他们仍没发现断草沙尘飞扬,劲气仍在激旋的中心人已不在了。
他不能伤了这个老人,念动劲收。
他的师父蔡道人,要求他找出会天雷掌的人,而且禁止他多管,他只能找,而不能伤人。
这是说,他只能挨打。
他知道的是,师父蔡道人要亲自对付会天雷掌的人,其中恩怨他毫无所知,伤了人如何向师父交代?
—声沉叱,他爪落上掀。
一声惊叫,老人身形猝然飞起,向中年妇人飞掼,手舞足蹈惯势猛烈。
“去你的!”他出现在另一名老人身侧,一脚把老人踢飞出丈外。
娇叱声中,中年女人第二次攻出阴厉诡异的掌力。
他向下一挫,飞滚而起,仍感到浑身冷流澈骨,气机有窒息浮动现象。
“礼尚往还!”他人起声出,一掌斜挥,劲气有如狂飙,把阴厉诡异的冷流引得激旋而散。
中年女人布裙飞扬,斜飞出丈外。
交手为期极暂,说来话长,迄中年女人被他的浑雄掌劲震飞,而中年女人第一次发招所激起的阴历诡异气旋,仍没完全消散,四人攻击周旋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中年女人一声长啸,长剑出鞘。
两老人也用剑,在长啸声中,三支剑三方发动,森森剑气涌发阵阵风雷,从三方面向他集中,有如三方雷电骤变,以他为中心进射汇聚。
他掏出平生所学,缚龙索夭娇如龙,人与索浑如一体,朦胧扔曲的形影也成了柔软的绳索,在三剑聚合的剑网中虚空天娇游走、闪烁、隐没、浮现……
好一场怪异力道的缠门,五丈方圆的威力圈内剑虹飞腾,人影依稀幻现无常,威力圈毫无规律地快速变更,所经处风行草偃,有如移动中的龙卷风。
都是修为已臻化境的高手,缚龙索在三方聚力逼攻下,无法崩开或缠牢劲道万钩的长剑,只能作势均力敌的快速攻击与防守,谁也不可能掌握胜机。
他吃朽在于不能下毒手伤人,而对方却可放手施为招招取命,因此应付十分吃力,精力的耗损比对方快一倍多两倍。
飞沙走石草叶激舞中,他刚闪至外侧,身旁剑影翻腾,破风声入耳。
“接剑!”喝声随剑到达。
原来外围的草丛中有人潜伏,掷剑的劲道并不比超等高于差。
他不假思索地左手抓住剑,右手迅速收了缚龙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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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步虚与对方武功相差无几,内功修为火候相当,缚龙索绝不可能与长剑对抗,软兵刃有先天上的缺陷。
潜伏的人旁观者清,所以掷剑相助。
一声长啸,剑动处有如天风降临。
“铮!”中年女人的剑首先接触,火星四溅。
砰一声大震,中年女人摔倒在三丈外,剑抛掉了,狼狈爬起飞跃而走。
“铮!”两老人的剑聚集,三支剑行雷霆接触。
“叭哒!”一个老人重重地摔倒在两丈外。
“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