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流入咽喉,我的脸色骤变,惨白如纸,侧头,“噗~”的一声,将口腔里所有的饮料都吐了出来,那冲鼻的味道却仍然将我呛得狂咳不止。
这一下动作来得太突然,众人都被吓得一怔,手冢立刻放下杯子,轻轻拍着我的脊背,以缓解那郁结在胸口的闷痛,不二抽出纸巾,小心地擦试着我的嘴角,“怎么啦?!”
手指本能的抚上后颈,冷汗随着变得铁青的脸颊滑落,我痛苦的抬起头,望着桌面上细细流动的液体,“水里参了饮料。”
青学的七帅哥脸色剧变,手冢立刻撩开我脖子上的散乱碎发,颈椎上的肌肤已然火红一片,一颗一颗的小疹子蔓延开来,渲染了众人的视网膜。
灼热参杂奇痒,不断挑战着我的感官极限,只能靠指尖的锋利用另一种疼痛来缓解,急速挠搔的手指却突然被人强行抓住,我难过的扭着脖子,“部长,好痒!!”
“……!”手冢没有说话,单手握住我的两只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红肿的肌肤,以缓解我的不适。
突然覆盖的刺骨冰冷寒得我一个激灵,却十分有效的中和了灼热,颈部的温度瞬间降低,痛痒的感觉终于缓解到了我所能忍受的范围。
压着后脑勺的冰袋,我向不二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谢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迹部眉头紧蹙,桃花眼凝结着严肃,直直的盯着一言不发的手冢。
“没什么,只是静对饮料过敏而已。”不二代替了回答,字面上表示不在乎,可是锐利的眸光却没有任何要和谐的意思,吓得被他盯着的夏月都忍不住瑟缩一下。
“我说过给她白开水的。”手冢清冷的声音响起,无波无澜,却让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冷意,这种平静下酝酿的怒火往往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不是我,我只是负责倒酒而已。”柳生夏月望着自己的哥哥,急急的申辩,“她的水并不是我准备的。”
准备晚餐的人只有两个,既然柳生夏月表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么,致使我过敏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众人把目光一致落在了毫无血色的天上湖雨身上,她惊恐的望着手冢和不二,慌忙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过敏……,我只是忘记把杯子里的饮料倒干净而已,对不起,我不知道……。”
“够了!!”
幸村低吼一声,霍然站起,那一瞬间爆发的怒火和强势震得众人的心都忍不住一惊,紫色的眼眸灼灼如辉,盯着天上湖雨,毫不掩饰其中酝酿的愤意,“你也是姓天上湖的,怎么会不知道她对饮料过敏?!当了十几年的姐妹,你到底对她做过多少这种事情?!”
“我没有,幸村学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天上湖雨激动地拉着他的衣袖,如水般的瞳孔中漾着涟漪,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可惜,有人不懂得欣赏。
幸村面无表情的抽回自己的衣角,冷漠的眼神扫过,不再具有任何的温度,“你,立刻回家。”
“不行。”天上湖雨坚决抗议,“你不能赶我走,校长先生说过你如果……”
“现在网球部的部长是我。”毫不掩饰的恼怒吓得她立刻噤声,幸村侧头,决绝的可怕,“就算是校长的命令,也不能玷污网球部的尊严和信仰……,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网球部,所有的人和事,不过都只是你伤害血亲的筹码而已,这样的经理我们要不起……,收拾东西,立刻离开。”
“不要,幸村学长,不要……。”天上湖雨哀求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地敲打着地板,碎成零星的水滴。
众人沉默的看着这一场闹剧,没有人想要为这位我见犹怜的女孩求情,一方面是因为幸村的怒火无人敢犯,另一方面,也为那疹子泛滥的红肿肌肤心疼。
撑着桌沿,我慢慢的站了起来,脖子上红肿的地方已经被冰敷好了很多,只是之前挠得太用力,有些破皮刺痛,泛着血丝而已。
椅子移动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耸了耸肩,我抱起一盆蔬菜沙拉,转身出门,“你们慢慢研究,我先去睡觉了。”
“姐姐。”天上湖雨惊叫一声,冲上来抱住我的手臂,“姐姐,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
“……!”抱着大号的沙拉盘我无法动弹,只能顶着脑袋上突起的一个青筋十字叉,尽量平静的望着她,“不要叫我姐姐,还有,要赶你走的是你家队长,又不是我!”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让幸村学长赶我走,他是因为被保护你的青学施压,才不得不这么做的,拜托你!!”
“啪~!”的一声,第二个青筋十字叉成型,“不要叫我姐姐……,我是青学的队员所以被他们保护,你是立海大的经理也可以去寻找自己的保护神,求我有P用。”
“姐姐,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们始终都是姐妹,拜托你,不要让幸村部长赶我走。”
“啪~!”的第三个青筋十字叉终于将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压断,怒火“噌~噌~噌~”的直往上窜,我“哐~”的一声将手中的沙拉盘砸在地上,难以自抑的狂飙狮子吼神功,“都说不要叫我姐姐,你是脑残还是智障啊?!……,你们立海大内部的矛盾干嘛非要扯上我?!……,你哪只眼睛看见青学的人向他施压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白痴、那么欠打呀?!……”
就在沙拉盘阵亡的那一刻,忍足、柳生默契十足的以手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