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星觉得不可思议:&ldo;什么有艳色?就他这么纯的,跳热舞都不像是……&rdo;他差点一时嘴快,又赶紧刹车,不过有时候偶像团体确实有这样的嫌疑。
andrew随意地扳正卢心尧的脸,顶住他的下巴往上抬,对着灿星说:&ldo;那是他习惯这个样子了,你就看看他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眼,怎么能说没有艳色?不信你叫他笑给你看。&rdo;
卢心尧心里一沉,好似被隐隐戳中心事,这样的话卢从景在床上也说过……虽然说法稍有不同,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阿尧,你只能这样对我笑。
每当这个时候,他常常是衣衫半褪,露出削瘦的肩膀,靠在卢从景的怀里。而他往往是笑着的,他都意识不到,这同他拿到外面来笑的样子不同,眼睛若细月,眼尾如柳枝,眸中蓄着情与欲。
他同母亲还是相像,尤其是这样的神情,单单是一个美是不能够概括的,一定要说,是美且艳。
正当卢心尧要挣脱时,andrew却放开,&ldo;试试吧,这个系带刚好挡住你脖子上的伤痕。&rdo;退回到了公事公办的语气和距离。
卢心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换上了这套衣服。
喜欢一个人就会有软肋,只要想就能知道那个人的所有消息,卢宗铭也不例外。他特意把本周末的行程腾出来,哪怕这意味着他周中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他不仅仅要同港城这些人打交道,基地的工作也一点不能少,忙得晕头转向。
但是一想到可以看卢心尧弹钢琴这件事,他就觉得那些疲倦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即便他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念念不忘,一直停留在那个夏天的……也只有他自己。
他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相较于萍水相逢,血缘是更稳固的纽带,卢心尧总会过年,来参加家宴,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卢宗铭自己有时候都说不清自己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是爱情,还是亲情?抑或是一种生于亲情的爱情,或是源于相似产生的冲动?他也说不好。
好在他总是能够藏好自己的心思,也从不虚妄地贪恋奢求。同他在交易谈判上的干练作风不同,他的爱意温和而包容。
卢宗铭捏了捏港大校庆的邀请函的信封,脚步停在了校门口的雕塑前,那些只比他年长两三岁的年轻人嬉笑打闹,聊天畅想着未来,同他长大的环境截然不同,他觉得陌生又有些茫然。
&ldo;你是在找音乐厅吗?&rdo;有人看到他拿着邀请函,热情告诉他,&ldo;沿着林荫道一直走到头,左手边就是音乐厅哦!现在人已经很多了,你快去排队吧。&rdo;
与此同时,后台。
灿星对这样的场合已经颇为熟悉了,他今天的造型相当干净清爽,头发吹得蓬松而有纹理感,白t恤和黑色长裤看上去就像校园里很受欢迎的学长。反之,卢心尧穿着低领的黑衬衫,露出了分明的锁骨线条和大片雪白的胸膛,飘带垂在肩头,他感觉嘴有点干,下意识地想要舔一下嘴唇,看上去就像只艳鬼。
灿星制止他的行为:&ldo;刚做好的造型,不要舔,待会儿还要补妆!你用吸管喝点水就好了。&rdo;拿过摆在一旁插着吸管的瓶装水递给他。
&ldo;好干。&rdo;卢心尧的声音有点哑。
&ldo;这个牌子的口红就是这样的,太润了就没有这样的质地了。之前团里的化妆师总是这么说,她是这个牌子的忠实用户。&rdo;
他又说:&ldo;我总感觉今天又会被你抢风头,你要是配个低腰牛仔裤就好了。都已经走这样的风格了,就应该做到极致。&rdo;
灿星很能捕捉观众想看什么,大概这也是他能快速积攒人气的原因。
卢心尧敷衍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穿成现在这样,卢从景都已经很有意见了,特别是后来知道他演出要穿这套衣服。卢从景答应了他会来看表演,等一下会和其他观众一起坐在台下看演出。他要来的事情校方并不知道,是卢心尧给的邀请函。
他的心不在焉太流于表面,灿星也懒得再说,反正卢心尧也不做偶像,穿得是否够吸引人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在后台能听到舞台发出砰砰的响声,他们前面一个节目是话剧,道具组搬动桌子和椅子发出巨大的响声,除此之外,有不少奔着灿星来看演出的女生,隐隐能够听到观众席的躁动。
灿星说:&ldo;紧张吗?&rdo;
&ldo;有一点。&rdo;
但不是因为观众,而是因为那个人。卢心尧手心有点湿,握着琴弓都有点滑,他扯了一张抽纸擦了擦,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ldo;都是这样的,其实犯错也没什么,我第一次路演的时候记错歌词了,把一句歌词唱了两遍。不过周围都很吵,根本没人听清我唱错了。&rdo;
后台很暗,卢心尧只能借着一点地面反射的光看到灿星的脸,其实他只能看清他亮着的双眼,瞳孔看上去很通透。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灿星显得轻松而随意,仿佛在聊一件很久之前的往事。
卢心尧低声说:&ldo;当初也很紧张吧?&rdo;
&ldo;那当然,哪怕是再不怯场的人到那么大的舞台都会紧张的,尤其是人们的期望,如果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期望,那是动力;但如果换成了成千上万人的期望,有重量的期待,那就是压力了。特别是现场,永远不能重来,无论你状态好不好,你都要保证呈现最好的表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