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心细,他冲着萧玉婉抱歉地一笑。
萧玉婉点点头,表示根本不会在意。
就在这时,一队迟来的五卫军官兵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萧宇心中感叹,真是跟拍电影一样,匪徒都被制伏了,警察才迟迟赶到,那有什么意思?
只见上百名士兵齐齐给萧玉婉下跪,领头军官无非又是那老一套:公主受惊,微臣来晚,还请恕罪。
萧玉婉正襟危坐,虽在火灾现场,仍保持着皇家的礼仪,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本宫无恙,各位官军辛苦之类的客套话。
领头军官突然一抬头,就见到了刘伯宣。
想来他是认识刘伯宣的,只听他大喝一声:
“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刘伯宣只当没听到,他起身向着萧宇和萧玉婉的方向躬身一礼。
提起长枪,旁若无人地就要离开。
军官又大喝一声:“大胆反贼!竟敢蔑视本官!来人!给我拿下!”
众兵士应诺,纷纷将手中长枪指向刘伯宣。
就在这时,一杆明晃晃的长槊突然抵住了那名军官胸口的护心镜。
军官歪眼一看,抵住他胸口者是位风姿绰约的貌美男子。
都说长公主驸马都尉潘铎是一等一的绝世美男,难道这位就是那潘驸马?
军官咧嘴干笑两声:“驸……驸马这是要干什么……”
杨华并不解释:“奉劝你的手下不要乱动,若这位兄台真的动起怒来,再来一百个那也不顶用。”
这句话被走出十余步的刘伯宣听到,他停步转身对着杨华就是一礼。
杨华面沉如水,微微颔首便是还礼了。
望着刘伯宣远去的背影,萧宇心中泛出了一抹苦涩。
他真的老了,难有当年的英挺矫健。
渐渐地刘世叔的背影消失在了黑色的夜雾之中,不留一点痕迹,不知道何年何月他们才能再次相见。
待刘伯宣离去之后,杨华收回了长槊,回到了萧玉婉身旁,他这时才正眼看着萧宇。
只见那名军官急匆匆地跟在杨华背后,一脸谄媚地拱手:“驸马都尉有所不知,那贼人乃是陛下通缉的要犯刘伯宣,今日那贼子前来刺杀公主,我等将士正当用命以报皇上、公主,怎可轻言放走?”
杨华回过头,剑眉微微一簇:“驸马都尉?你在喊我吗?”
“正是,末将乃是……”
“我不管你是谁,驸马都尉怎可乱叫,公主殿下在那里看着呢?”
那名军官稍稍抬眼,确实见到永宁长公主正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他心中直打鼓。
杨华转了半边身子,冲着军官一拱手:“在下武都人杨华,现乃是公主府幕宾。”
军官眼睛骨碌一转,他赶忙给萧玉婉跪了下来,一边使劲地叩头,一边诉说放走刺客刘伯宣不是自己本意。
萧宇觉得好笑,感情这位军官就喊着抓刺客,那刺客到底是什么样,他至此都不知道。
他抬头看了眼萧玉婉,这位永宁长公主依旧如石塑般那么坐着,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能绷得住的。
萧宇见那名军官眼熟,突然间他想起了他就在不久前他遇到的那名军官。
他开口问道:“将军尊姓大名,我们可曾见过?”
那名军官眼睛又转了转,他不敢抬头,只是向上翻了翻上眼皮。
只见一个年轻的俊朗公子正卧在美人膝上,他面容憔悴,看上去有些虚弱,左半身子沾染着血迹,像是受过重伤一般。
能躺在大齐帝国最尊贵的长公主膝盖上的除了皇上之外,也就该是驸马都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