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月聪慧,凡是他讲述过的内容,她都能记得大差不差,回头再翻一番自已的笔记,也就能记熟了。
夜晚,楚月躺在新屋的炕上左右滚了滚,随后面对陆星河侧卧着。
“相公。”
“嗯?”陆星河睁开了眼。
小丫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你有没有觉得,新屋的炕都要软一些?”
望着小丫头一脸期待的眼神,陆星河也没来由的勾起了唇角。
“何以见得?”
楚月躺平身体,“虽然被子的厚度都一样,但我就是觉得新屋的炕软一些。”
陆星河嗯了一声,将自已一只手枕在脑后,“那是因为我在被子底下多铺了些稻草秸秆。”
小姑娘唇角上扬,“难怪这么软乎乎的,相公真聪明。”
她一边说着,还一脸惬意的在炕上滚了滚,结果滚的过于忘我,一不小心翻到了陆星河的怀里。
楚月身子一僵,红着脸一个翻滚,离他远了些。
“相公,我不是故意的……”
他该不会觉得她轻浮吧?
目光清冽的陆星河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幸好没叫你睡外头,否则半夜三更的,我还得在地上捡人。”
楚月嘟哝道:“才不会,我睡觉不会乱动的。”
陆星河嗯了一声,“一般情况下,是不会。”
除非是特殊原因,比如像上次在镇上打人受惊了,小丫头晚上睡觉就会往他怀里钻了。
他闭上双眼,“早些睡吧,明儿张大夫怕是还得领你去山里认药材呢。”
楚月点了点头,背过身便闭上了双眼。
陆星河睁眼往小姑娘的方向望了眼,长吁一口气,背对着楚月睡了过去。
……
眼看着陆星河家里的井打了半个月还没出水,一直在看他家笑话的人已经在背地里笑话他们了。
孙大柱和孙二柱兄弟两对这口井能不能出水也没什么把握,这天中午,兄弟两趁着吃饭的时候,有些没底气的望向云翠荷。
“嫂子,这井还要继续打吗?”
云翠荷抬眼望向两人,“怎了?”
孙大柱说道,“这井已经整整打了五丈了,你们家这地势,我怕再打下去也是浪费钱,不如你们再商量商量?”
这要是别的人家,他也不会说这话,毕竟多打一天多一天工钱。
云翠荷一家毕竟与自家是七八年的邻里,往日里两家关系也还算不错,便也不想他们继续走弯路花冤枉钱。
被孙大柱兄弟这么一问,云氏心里也没了底,她下意识就往陆星河的方向望去。
“星河,你觉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