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脸色复杂的盯着我瞧,突然黑着脸,猛地使劲儿一低头,“砰~~~~~~”
“嗷~~~~~~”我捂着额头哀嚎,越想越委屈,咚咚咚的锤着他胸膛,“干什么呀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凶我!”
“凶的就是你,爷要你这样子救了?万一你要有个好歹,我还留着这条命干什么,要死一起死!自作主张,这回撞你就算轻的!”
胤祯把我脑袋揉进他胸膛,狠狠骂道,“爷到底还是个男人,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狼窝里,算哪门子事儿。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不是被这反贼糟蹋了,就是咬舌自尽,还真长了本事了。
记住爷的话,不管怎么艰难,都不准有寻死的念头,听见没有。你以为凭你那几句鬼话就能把爷哄糊涂了,也是这些反贼头脑简单才会相信,爷那是装出来的。你要真有心勾引我,咱们儿子都会叫阿玛了!”
讨厌,哪儿那么快!
我开口欲骂,千言万语凝在心中,却只唤出这两个字,“胤祯~~~~~”
突然踩到什么软的,一低头看见横在地上的蛤蟆精,我指指他,“胤祯,他是怎么回事儿?”
“哼,不过敲了他太阳|穴一记。”胤祯蹲下身子伸出两根指头探探他鼻息,“还有气儿,只是晕过去了,不过还得好一会子才醒。”
“你干嘛不打死他!”我气呼呼的说,“我想到就恶心。”
“兰儿宝贝儿,你想他死啊。”胤祯搂着我,用手抚抚我劲上的剑痕,“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他!”
说着他手竟一路顺着我肩膀滑去,我这才想起这只千年蛤蟆精已经把我衣服褪了个七七八八。我恨恨的抬脚就跳到他肥肚皮上一阵猛踹,边踢边骂,“死蛤蟆,癞蛤蟆,敢打你姑奶奶主意,我要你生个儿子没鸡鸡,生个女儿没屁眼儿……”
胤祯听不下去了,“好啦,兰儿宝贝!斯文点儿吧,仔细脚疼!”胤祯拾起散落的衣物,一件件替我穿戴起来,样子笨拙而又认真,应该很少为女子着衣,以前他都是只管脱的。
待他收拾得满意了,“先将就一下,总不能再换那件露了半个胸脯在外面的孝服,回去咱们再换新衣服。”
现代女子人人渴望的一袭白纱在他口中竟成了那样子,我哭笑不得的纠正道,“那叫婚纱,是西方……唔!!!”
不由我说完,胤祯的吻已稳稳地印了上来,湿热的舌头轻易地撬开我双唇和齿间,强势而又激烈,从急切的程度上可以判断出他有多渴望。我们有多久没接吻了,不过一个多月,却像隔了一辈子。
渐渐的,他勾出了我心底深处的渴望,我越来越主动,尽量抬高下巴配合他,到最后竟是我更强势。我勾着他脖子,双唇贪婪的紧贴,舌头夹杂彼此的津液激烈交缠,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肚子里去。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身处何处,还有世俗中所有烦心的事儿,只想去爱,只有他,只有我……
突然我听见他喉咙里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这才猛然想起他肩上有伤,冲冲结束这个销魂的长吻,疾疾推开他。胤祯显然还未过完瘾,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我捋了捋耳后的散发,揉揉被他吻得发红的双唇,问道,“呃……你肩上的伤好些了么?我这里有药,你先上点儿!”
他舔舔嘴唇,“这点伤算什么,宝贝儿,再让我抱抱!”
“抱什么抱,没事儿就好!”我突然有些焦躁。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还有心思热吻,还这么缠绵。
我不由分说把他摁在凳子上,解开上衣,一层层剥开衬衣、亵衣,露出受伤的部位,从被我摔碎的酒壶里尽量取出些白酒淋在伤口上。胤祯只是微微一颤,并没有喊痛,随后我洒上金创药又撕下一块床单,简易的替他在创面包扎了一下,还好床单是新的。
“兰儿,我左手吃不上劲儿,你去把那床单拆下来拧成一条绳子,咱们把他捆了。”胤祯一边着衣,一边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拾起那把被福禄寿踢到墙角的佩刀,拆开床单,在尽头一割,嗤啦一声便撕下一条。我和胤祯配合着,一人割一人拧,很快就结好一根结实的长绳。
“胤祯,你把他衣服给我扒啦!”我指指蛤蟆精,“姑奶奶要泄愤!”
“你、你休想!要泄愤可以,不准脱他衣服,还嫌没亏够啊!”胤祯麻利的绑好福禄寿,手法就是纯熟。他才不想我看见别的男人裸体,虽然没有半点儿看点可言。
“你不脱他衣服,我怎么阉他啊!”我抗议道,“不去了他命根子,难消我心头之恨。”
“女人家哪是干这事儿的,我来!”胤祯拿起佩刀,“你待会儿随便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就是了,反正咱也不会让他看见明天的太阳。”
“好吧,好吧!男人就是麻烦!”我转过脸去,“快点儿啊,我还等着刺窟窿呐!”
“行了,一刀下去就解决的事儿,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