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逼死妈妈吗?”
莫须有的罪名。又是这些话,又是这些能够拿捏、胁迫江妍的话。
江妍闭上眼隔绝她的审视,有些绝望道:“妈……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这么想过。”
这样的说法并未完全说服赵曼殊,“为什么要好奇这些事?”
“学校前几天有过这种事,我就好奇,如果换做是我,妈你会怎么想。”
“好,那该我问你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女孩子了?喜欢谁?”
一手顺势扣住江妍的后脖颈迫使她仰头,目光有探究,有打量。
“是钟雾青吗?”
窗外有几声轰隆的雷鸣,然后天光乍亮,赵曼殊的脸忽明忽暗。
“是钟雾青吗?”赵曼殊重复着。
称呼上的转变。江妍突然有点庆幸,此刻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钟雾青。如若被她听到,想必会暗暗伤心。
赵曼殊会怎么介入,她不敢深想。字字句句似乎都在逼她做选择。
喉头发涩发胀。江妍感到身心被磋磨,直至一切感官知觉针扎般麻木。
另一只手仍旧搭在自己的肩膀,脖子左右转动,违背内心去摇头时,江妍感到僵硬滞涩得很。
她不想失言,但今晚赵曼殊的态度已经注定了她们后来的路。
她不能失去钟雾青,同样也不能失去她的母亲。
壁虎被咬到尾巴,稍有迟疑,便会被捕食者一步一步蚕食殆尽。如若想保全自我,顾全大局,最好的方式是舍弃局部。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舍弃尾巴,求得两全。
待撕裂流血的皮肉重新愈合,生长。
轰鸣作响的天幕在此刻终于下起瓢泼大雨,刺目的蜿蜒闪电乍然点亮天空。
“不是。”她扯出一丝笑,装作若无其事,“怎么可能。”
手表的数字钟表显示九点一刻。
她错过了。
第33章32无望爱恋
那场对话以江妍说回房学习为由,潦草结束。
今晚赵曼殊寸步不离地盯着她的学习。
江妍在房里呆多久,赵曼殊就陪她呆多久。她拿上笔记本在书桌旁边办公,两人皆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