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救了梁瑟棋啊,为什么她回出来指认她呢?
上官悦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背叛吗?这就是所谓的世事多变吗?师父和几位师姐都已经看到她了吧?哥哥也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了吧?真的是为他们丢脸了……上官悦悲伤的想着。
上官悦的微笑十分苦涩,却是极美,好像阴霾的沼泽中绽放了一朵纯白的花朵,花朵之上散发着琉璃之光,分外妖娆。
萧墨坐在阁楼之上,远远的看着上官悦,他的身体斜靠着椅子,单手拄着下巴,表情淡漠,眼睛里却是寒光阵阵。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回来?现在心里一定十分苦闷吧?既然苦闷,为什么还要笑呢?上官悦,是我读不懂你,还是你真的就是一个傻的?当年……我也是这样笑的吗?看着插入心口的那柄宝剑,也是露出了这样的微笑吗?
心里,很难过吧?
萧墨心中所想,永远都不会被别人知道。
陆旋坐在另一侧,微微的转过头,看向萧墨,他此时已经不再戴着面具,而是露出了那张极像冰绫的俊俏脸颊。萧墨,你会怎么做?去帮你的妻子,还是顾全大局,坐在这里冷冷的观望?这还真是一场有趣的较量。
在他们两人之间,坐着宗门内的掌门师叔与阎派的主事者。后一排坐着一些一重门或者二重门的先生,或者一重门精英弟子,也都是一群高手。再后一排则是站着的侍卫型的弟子。
“小悦……”坐在第二排的翡盈忍不住叫了出声,那样子十分担心,眼睛里充盈着泪水,明显是为上官悦感觉委屈,她是不相信上官悦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的,而且她也是知道这是玄派的人故意栽赃,本就是忍了一肚子气的她,看到上官悦受了这样的委屈,还露出了凄美的微笑,就是一阵心疼,纤细的手握成拳,发出噼啪的声响。
之前说话的人,便是宗门内的一名高阶管理者,其实他并不是掌门,也并非长老级别,他是掌门的师兄,宗门内弟子都会尊称他为掌门师叔,地位也是极高的。
 ;。。。 ; ; “迟到者何人。”上官悦刚刚走进,一道声音便从广场的正北方传来,上官悦看过去,见那里有一处阁楼,想来,便是说话者所在的地方,宗门内一些高阶的修者都是坐在那里边的吧,那里视线极好,而且位置也是不错的。
不知道萧墨是不是也坐在里面,并且看到了自己。
上官悦瞬间成了众人注视的焦点,被万人同时看到,上官悦瞬间羞红了一整张脸,只觉得很是无地自容,十分不好意思,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样子,快速低下头,头发遮住脸,露出红红的耳朵,尽管这样,上官悦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回答:“弟子乃四重门弟子上官悦,刚刚回到宗门,所以迟到了。”
上官悦用灵力回答了那个人,生怕自己声音小了对方听不真切。
上官悦刚刚自报家门,就引起轩然大*。上官悦诧异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双双愤怒与鄙视的眼神,甚至有人大骂出声:“居然还有脸回来死在外面算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贱的女人,做出那种事,竟然还敢回来,你以为玄派的弟子不会自己逃出来吗?叛徒”
“长得不错,怎么内心那么卑鄙自私呢?真该让他死在魂袭者的袭击下被人吞了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哪里还是修真者,ji|女简直就是ji|女。”
“贱|货”
上官悦不知道这些弟子为什么会在听到她名字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而且骂声那么难听,瞬间就觉得自己被众人讨厌了,心中一阵苦闷,竟然直接想要哭出来,她咬着下唇,委屈难当,想着其中必定有着蹊跷。
“梁瑟棋,你去看看,这个上官悦是不是就是那个叛徒。”之前那道声音的主人再一次开口。
上官悦猛的看向广场中心的擂台,一名女子缓缓的走了上去,她站在台上,看着上官悦,眼中全是惊讶,其中,还夹杂着纠结的感情与泪水。她缓缓的抬起手,手指强烈的颤抖,她指向上官悦,用近乎哽咽的声音说:“是……就是她,利……利用了其他玄派弟子,勾|引魂袭者,只求自己安全,独自逃跑的……叛徒就是她”
她那脆弱的模样,反而像是受害者碰到了最恨的人,那寂寞无助的样子……
上官悦听完梁瑟棋的话,只觉得是一记晴天霹雳,直接劈在了她的头上,什么帮助冥派的话语,什么想好的证词,通通没有用了,她现在应该是百口莫辩了吧……
玄派使出这样一招,明显是极为精明狡猾的,他们先是派了梁瑟棋这个经历过魂袭事件的人狼狈的逃回来,又安排了几名玄派七重门弟子,假冒与梁瑟棋一同逃出来的弟子,一齐诉说那天的事情,矛头直指冥派,将冥派说得极其没有天理,并且为了防止上官悦这个生还的证人说出真相,直接指出上官悦是个叛徒,出卖色相只求逃跑,偏偏上官悦也是个美人,众人见到了上官悦的样貌,便也确定了他们的说法。
一个人说也许不会有人相信,可是那么多人,口径一致的指认,就不得不让人相信了。
 ;。。。 ; ; 上官悦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面,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下意识的走进正堂,刚刚走进去,便看到了正堂桌面上的一个传音符,上官悦走过去,发现这张传音符质地上要比普通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