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遇到点小障碍。”看到她略为担忧目光,俊然的脸孔没有什么变化,潮囘红的脸孔恢复正常后,变得更加苍白憔悴些。
“还要继续吗?”
“你怕了?”男人眯起眼。
他是故意激自己吗?齐悠悠顿时没好气睨向他,语气冰冷:“你觉得我像是怕了吗?”
“依你的个性不是胆小如鼠的人。”他说话绕个圈,没说她怕也没说她不怕,眼眸依旧淡然幽冷,但语气放柔许多。
“你想试就让你试到满意为止吧。”齐悠悠撇过头,继续闭上眼眸,看得出来刚才他被真气反噬,但还不至于太严重,不然早就打住。
这一次她记取教训,试着让身体放松,用意识去捕捉着那股温热的气感,但感觉就像一只滑溜的小蛇,从她身边滑过,怎么抓都从指缝间溜走。
温热气流在她的体内行走很缓慢,像是有些试探的意味,但气流所经之处身体都会蓦然发热,就像在太阳底下被晒的暖洋洋。
齐悠悠觉得很舒服,意识竟然有些模糊,恍惚间眼前好像浮起一张令她咬碎牙根恨不得撕毁的脸孔,他从上往下冷冷俯瞰着自己,用施舍的语气冷言冷语:“你以为你是谁,也只不过是名我玩腻的女人,还有脸在我面叫嚣,老囘子告诉你,对你我玩腻了,现在老囘子大发善心提供你吃、提供你住,没把你送给下面的人已经算是我大发善心了,不然你滚回去吃自己。”
一股恨意在内心里生根发芽,她忘了自己回答些什么,充满恼怒的质问,当她举起手想要挥下去时,对方捉住她的手,看起来原本有些俊挺的脸孔变得扭曲。
“少说废话,说到底你是我买来的女人,以为自己是异变者就很厉害吗?想找我报仇,惦惦你的斤两。”他手一推,他身旁的两名护卫紧紧扣住她的双臂,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男人不耐烦,干脆举起手狠狠往她的脸颊上挥去。
“闭嘴,你这女人真烦,吵死人了。”他随口叫两名卫护将她扔出去。
脸颊传来的痛楚比不上心里的伤口,她咬紧牙,眼底蹦出深深的恨与怒。
男人看到了,眉头深皱,似乎觉得她以后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脑里闪过一道思绪,向身边的保囘镖交待一声后转身走人,留下她忍受着被羞辱与怒火煎熬。
她恨恨自己不懂得拒绝,恨自己为何明知道楚母没把自己当成女儿,还傻到乖乖配合着她,结果把自己害成如此狼狈的地步,她最该恨的人就是自己
“醒过来,别再想下去了,快点回来。”正当她泪流不止时,耳边突然间传来男人的喝斥声,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成一片漆黑,然后眼前光芒大绽,印入眼帘的是那张俊美板着脸孔严肃的脸,脸上难得出现不安与焦虑。
“我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无缥缈,脑袋特别空洞,身子无力。
“你火走入魔了,你刚才是不是想到别的事?”冽脸孔一沉道。
齐悠悠眼神茫然,想起分神想到过去,眼前就出现那张让她忘不了的脸孔,心底的怨与恨爆发出来,她眼眶有些微微灼热刺痛,难道她哭了吗?
“我哭了?”她询问他,冽抿着嘴角,点下脑袋。
齐悠悠顿时僵硬,重生后除了在父亲病床前掉下几颗眼泪外,她还没哭过,却没想到过去的种种勾起她的泪水,还在这名男人面前哭……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而眼前的男人却丝毫不在意。
他随手拿起房间的面纸递给她,没有开口说句令她难堪的话。
心情平复点后,她问起男人。“我们的双,修效果如何?”
“你走火入魔,当然是没办法下去,不过对我来说是有点儿好处。”冽用粗哑的声音回答她的问题,齐悠悠点点头,这时她发现自己几乎是躺在他的怀抱中。
她轻轻挣脱,男人立即松手。
“明天继续。”冽看着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子,漆黑眼眸望向窗外,天空开始翻起白肚。
“明天继续?”齐悠悠瞪大眼眸,像鹦鹉学着他的话重覆一遍。
“你没捉到气感,我的身体一时片刻也没办法一下子好起来。”他坚定眼神告诉她若不继续,用才的努力不是全功尽弃。
不这个字在嘴边打转,但想到现在放弃,今天晚上吃的苦岂不是白费,她不喜欢做白工的感觉,最多再一个礼拜,不行就乖乖自行培养气感好了。
有了决定之后,她很干脆点点头,送他出去之后,立马倒向床,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时刻,走出房间,桌上留着她的午餐,才正准备吃下今天的第一口食物时,外面传来争执声。
“为什么要我们搬出去?”苏小宛语气很硬,目光不善盯着眼前趾高气昂的军官,他正对着他们一行人比手划脚。
“你们又没付房租,搬出去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们又不是不付,是你们自己没来收,还想怪我们吗?”苏小宛若不是惦记对方是军官的身份,早就想将他给扔出去,怎么知道这名军官一来就很不客气叫他们滚蛋,他们住的好好的房子竟然要易主!?
“反正房租没缴,我们就有徵收的权力。”军官冷哼,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阴狠,摆明是看上这栋房子想要强行徵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