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怎么会变成平妻?”步将离反应极大,表情都有点脱离管理。
步景山以为步将离是为温衣鸣不平,也愤愤不平:“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还不让我多问,说那是他的事。”
步将离忍不住咬指甲。
前世明明没有这件事情,若是自己回皇城前发生的倒不奇怪,无非就是步悔思参与了。可现在步悔思没有这样的能力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和前世差这么大的事情?
步悔思走在步将离身侧,隐约听到步将离低声喃喃奇怪的话。
“明明不该发生的事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温衣靠在床边,抬手按着头。
她看到步将离,露出温和的表情,伸出手拉着她:“还麻烦你过来一趟,我好像是最近想得太多,头疼的厉害。”
步将离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先给母亲诊脉,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诊断后,步将离提出针灸:“这只是小问题,扎几针就会好很多。但母亲你要看开一些,若是继续想让你难受的事情,可能还会再犯。”
温衣叹了口气:“事情太突然,他又不和我商量……”
“母亲,你是我们唯一的母亲。你有哥哥还有我。狄姨娘什么都没有。你要是自己生闷气,把自己气出问题来,狄姨娘岂不是白白得了好处。”
步景山上前半蹲着:“娘,你放心。我不会让狄姨娘骑到你头上去的。”
温衣欣慰点点头,拍着步将离的手:“还好有你们。你也别一口一个母亲了,叫娘。亲近些。”
“好,娘。”
步悔思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毫无波澜。
这就是步将离想让原主看到的。
她的位置被步将离夺走了。
那里已经没有她栖身之处。
步将离施针时,步悔思一直眉头紧皱。
她发现步将离下针的手法死板,像是没有太多经验,穴位死记硬背。
温衣身形平均,按照死记硬背的脉络图扎可以,但如果换成身体比例不那么均匀的人,她这样不会扎错吗?
“果然没那么疼了,不愧是神医的弟子。以后皇城里找你看病的恐怕会多起来,你要懂得筛选……”
温衣开始教导步将离人情世故。
步悔思看他们这副相处的样子,总觉得很累。不由打起哈欠。
一直忽视她的温衣,说道:“你困了就回去吧。”
对于这个以前宠爱,但现在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她不想花费心思去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