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斤子在土炕上躺着,清楚地看到猫女子在灶台仡佬哭泣,哭得那么伤心!浑身都在摇晃!
他猛地喊了一声,突然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猫女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灶台仡佬变得空空荡荡的。
这人哪儿去了?
八斤子觉得很是奇怪,就“一咕噜”爬起来,披上衣服打着手电筒在屋子里四处寻找。
一边寻找,一边口中喊着:“猫女子!猫女子!”
但是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任何人应声,根本没有猫女子的任何踪影。
于是他又打开屋门去到院子里一看……
月光洒满了整个院落。那用山中抱回来的奇形怪状的小石板铺砌而成的院子,被月光照得闪耀着熠熠荧光。
院子四周的野草和金针花,大碗花,院子边上的槐树、榆树以及屋顶、墙壁、街道都铺上了一层淡淡的、流淌着的银辉。
将这一漆黑的春夜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如此明亮的月光,八斤子一打开屋门就将院子看得一览无余。
但他是还不放心,又快速走到墙角处、厕所、柴炭棚、树桩后面等等所有能藏匿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什么人影也没有。
这八斤子就感觉有些纳闷,打着手电返回堂屋,坐在炕沿边上,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
他呆呆地坐了半天,想着:“明明看着是猫女子嘛,怎么喊了一声就不见了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说见了鬼了?
猫女子分明去她娘家去了嘛,怎么会站在这灶台仡佬呢?
……再说……猫女子哭什么呢?
猫女子在家里一天到晚乐呵呵的,爱唱爱跳。虽然腿脚不方便,但是就一条腿也跳个不停,从来没见她哭过。
我也从来不对她发个脾气,说个声音高的话,家里什么事都依着猫女子,都是是猫女子说了算,由她当家作主。
所以她一天到晚都是唱着小曲,快快乐乐的。
怎么突然间深更半夜的站在这灶台仡佬哭起来了呢?
再说了,这门子也好好的,猫女子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说……这猫女子……有点什么事情吗?
这是来给男人报信来了吗?”
想到这,八斤子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
感觉有点头大,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又想道:“难道说,猫女子那一天没有回到她娘家?路上遇上坏人了吗?
……该死的!我就该去送送她来着。
那天我说送她回去吧,她执意不肯,说‘一步远,她一个人慢慢走着回去就行。’
因为一天不去集体地里劳动,就得和人家生产队队长请假。
不想和人家张口。就是张口人家批准不批准还是两回事呢,如果不批准走了,就得处罚、扣工分,秋后就得少分粮。
所以猫女子就坚持她要一个人回去。可是这到底她在路上怎么个情况呢,什么也不知道。
再加上她一个女人家单人独马,路上没个伴,腿脚又不方便,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