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怪我,我都道歉了,你还要骂我!”秦汝娃跺脚嚷道,双手还不停地去抹眼泪,似乎她总有掉不完的眼泪。
成奕扬实在是纳闷得很,她怎么就这么多眼泪呢,重点是,刚刚那么危险的时刻,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一到了自己面前,她就如倾盆大雨了。成奕扬最后就此下了一个定论,秦汝娃的眼泪只会为他而流。
“我不是因为担心你,所以讲话才会激动了一点嘛,我哪里敢骂你!”
“我都快被吓坏了,你还要那么激动,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能不激动吗?”成奕扬反问,“你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自己老婆跑到男厕所里去了,差点被人那个了,你说,我,你的老公,能不激动吗?再说了,你不胜酒力,干嘛还要逞能。你要去卫生间就去卫生间啊,你就不会叫上我呀,让我陪你去呀?要换成是我,误入了女厕所,然后不小心被人非礼了,你能不激动吗?”
“你不愿意的话,哪个女人能非礼你,只怕你会非礼人家吧!”秦汝娃小声答道,似乎并没有打算让他听见。
可再小声,它也还是飘到了成奕扬的耳朵里。成奕扬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对自己打的这个比方也觉得搞笑,差点也要笑出来。
可他就是喜欢在秦汝娃面前装逼,他不但忍住了笑,还有模要样的板起了面孔,说。
“哦,你就是这样想你老公的?都跟你生活了一年多了,你居然还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唉,真让我痛心!”
语毕,成奕扬伸手摁了摁自己的额头,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单纯的人,往往容易上当受骗。可怜的秦汝娃还当真自己这样的一句话,能把成奕扬的心给伤了。慌忙道歉说,“对,对,对不起哦,我不是要故意这样讲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唉,算了!”成奕扬摆了摆手,“反正你从来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我早已经习惯了!”
“我有经常这样伤害你吗?”秦汝娃在心里想道。她不曾记起何时有讲过伤他的话,他又何来的习惯呢。可怀疑归怀疑,秦汝娃还是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看着秦汝娃如此信任自己,还当真把自己伤了,成奕扬心里只觉一阵温暖,真想把她抱过来,好好亲吻一番,不过,他不会这样做的,他怕有人会把他当作耍流氓。再说,秦汝娃也不会答应的,因为一想到那个恶心男亲过她的嘴,她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脸泡在消毒水里,泡上个几天,把那残留的没有的东西剔走。
“现在知错了吗?知错了,就跟我回家了!”成奕扬命令道,语气暖气软了不少。
秦汝娃点了点头。
“那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去告诉他们一声,马上就回来,不要走开,知道吗?”成奕扬命令道。接着往前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他又折了回来,拉着秦汝娃就往前走。“你那么笨,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缠。对刚刚所发生的事,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的。
到了包厢的门口,成奕扬就把秦汝娃搁在了门外,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成奕扬才重新出现在了门口,此时的他,身上的酒气更浓了。估计,刚刚进去又喝了不少,中途离场,就得受惩罚,这是规矩。
“走吧,猪脑袋!”成奕扬说,接着打了个酒嗝。
虽与秦汝娃离得不近,但秦汝娃还是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成奕扬说话时,口中呼出的气体的带有酒味的气息,秦汝娃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忙用指尖夹住自己的鼻子。
“干嘛这种表情,嫌弃我啊?”成奕扬说。
“不是啦,你身上的酒味很浓啊,很难闻吖!”
成奕扬一把揪过秦汝娃,往她身上嗅了嗅,说,“你以为你身上没有吗?还不是一样嗅!”说着,一只手搭在了秦汝娃的肩上。秦汝娃顿时打了个踉跄。成奕扬几乎将整个身体都倚在了她的身上。不用主产,成奕扬是有点醉了。可他的表情,眼神,说话的语气,都与平常没有半点的差异,身体却沉甸甸的。
俩人按着进来时的路径,慢腾腾地走出了酒吧。
“秦汝娃,我告诉你,”一出酒吧的门口,成奕扬就用力拽住秦汝娃的一只胳膊,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猪脑袋,你知道吗,你虽然长得很丑,可是哭得时候,还是挺能挑逗男人的,所以,你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哭,特别是在别的男人的面前哭。要哭,就回家哭,到我怀里哭!知道了没有!”一说完,他又裂开嘴,傻傻地笑了起来。
秦汝娃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酒话,两眼狐疑地盯着他看。接下来发生的事,证实了他所说的话是酒话。他吐了,就在路边,不管是不是真话,但能确实的是,他是醉的时候讲出来的话。不是有酒后吐真言这种说法呢,那能不能把他刚刚讲得话,当作是酒后吐的真言呢。秦汝娃心想。
待成奕扬吐完后,秦汝娃便掏出纸巾,仔细替他抹嘴角的脏物。
“走了,我扶你去做计程车吧!”秦汝娃说。看成奕扬的样子,是开不了车的了,而秦汝娃也不会开车,为今之计,也只有坐计程车回去了。
成奕扬没有吱声,而是艰难地走向了他的车子。
“你干嘛去,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开车,很危险的!”秦汝娃疾呼道,她可不想做轧路鬼,更重要的是,她可不想成奕扬受到任何的伤害。
成奕扬依旧没有理会她。只见他钻进车子,取出一张卡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你好,找代驾,XX酒吧门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