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静静地看着那名研究者,那人的声音在埃莫森冷漠的目光下越发微弱,却还是坚持说完。埃莫森在听完后笑了,笑眯眯的脸很是慈祥。
“化验继续,难道你想让我去给他们注射‘法特’吗?”老人的微笑在研究室中显得格外冰冷:“为了这种货色?”
“就像之前的那帮蠢货?恩?”一瞬间,埃莫森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那帮蠢货以为‘法特’是无限的吗?还是他们有能力将片段塞入DNA分子里?这比不将他们的生殖器塞入自己的屁眼中难吧?恩?如果不是那帮蠢货不懂得珍惜资源,我的计划至于到了这种地步吗!?”
父体计划可以划为基因工程的一个扩展:提取目的基因,目的基因与运载体结合,将目的基因导入受体细胞。涉及到“上帝禁区”所要重组的基因片段实在是太庞大和琐屑了,一般的运载体在这里完全派不上用场,父体计划也因此搁浅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们找到了“法特”。那是一种极其稀有的微菌,以现在的科技人力也只能找到区区一毫克的分量。法特与其说是一种微菌的运载体,不如说病毒更能体现它的特性,会与人类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使测验者瞬间死亡。所以父体计划的执行人员必须先从茫茫人海中寻找排斥反应相对而言较小的人类作为测试对象,再经过不断的化验、化验再化验来选出能适应法特的实验载体——也就是父体计划最终的载体。
之前或多或少有撑过三个化验的人——没撑过的只能因排斥反应而死,然后作为有机材料被送走。但是,曾父体计划的执行者无奈地发现,那些存活的实验体最终都没能撑过无限于100%浓度的法特。失败者没有权利留下,所以父体计划的发起者之一埃莫森成为了计划的负责人。而这时,关系到整个计划的法特也只剩下不到4个人的分量了。
“实验品坏了就去找新的。”埃莫森转过身去,没有人见到那冷静至极而又疯狂至极的神情。“5次化验后再来找我。”
说完,消失在磁力门外,留下的研究员们面面相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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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有无数次设想过,如果他没有那天去第五区,没有去招惹那个女人,没有被警察抓住,没有碰上那个疯老头,那该会是一个怎样的未来?或者换个角度来想,如果他没有撑过第一个化验,没有撑过第二个化验,没有撑过……第五个化验,没有撑过、最终的实验,那又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呢?
不,这很好想,他的尸体将被分解成有机材料,就这样留下他最后的价值,如此简单。
但也好过前者被做成黑食品的下场吧?更好过他现在的处境吧……?未来的时刻,胖子常常这样思考着。
无论实验时胖子是如何生不如死、如何渴望死来解脱一切,但最终撑过实验的他,作为父体计划唯一存活的实验体,所受到的待遇是过去在贫民窟怎么也妄想不到的极高和奢华:胖子住的地方不再是仿佛可以随时吞噬他的白色囚牢,而是类似总统套房一样的地方,四周随时随刻都有女仆伺候着,连上厕所都有女人为他把尿。而胖子所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交配。交配、交配、交配,每一天都和不同的女人交配!为了尽快产生父体计划的第一个结晶。
住的是金窝,每日淫乐。这大约只有传说中古地球中的皇帝才能拥有的享受生活吧?
最初,胖子抛开了被当成试验品的不爽和实验时那痛苦的回忆,痛快地享受着这种日日笙歌的生活——自尊心这玩意儿对于第七区的人比狗屎还没用。
老子吃你们的,住你们的,还干你们的女人,哼哼,老子当初说的话全部都实现了!胖子很是得意。
——有什么不满呢?再也不用被某些人当做垃圾一般来看了,每天一睁眼就被一群姿色上等的女佣天呼后应地供着;再也不用过贫民窟那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了,只要他一伸手,便有无数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高级食物堆在他面前;再也不用为嫖女人而费心了,这里有无数美丽漂亮的女人被眼巴巴地塞到他的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只要心安理得地当个种马,他就可以一生无忧了。
这样很好,不是……吗?
但事实上,这种生活胖子没过一个星转,他就腻了。准确来说,他是害怕了。
从每天塞给他一个女人,到每天两个,直到现在的三个。每天一个女人说起来是男人的一种幸福和梦想,但是天天、不间断地这样做下去,即使对象是再怎么貌美如花的女人,也会逐渐丧失“性趣”,而变成一种折磨。胖子好歹还有补品来支撑,他所吃的食物95%都是壮阳补精的。但是从一天一个变成一天两个,胖子想这好歹也算得上是他的工作,可能只是特殊的一段时间。采用速战速决法,咬咬牙也就支撑下来。但是增加到三个的时候,胖子崩溃了。
胖子甚至鼓起勇气对前来的埃莫森抗议,胖子有些委屈地辩证:这世界上没有耕坏的田,只有耕坏的犁。他声明他的“兄弟”已经支撑不住这种激烈运动了,连皮都开始掉了。而且也没必要一天换几个女的,他看之前的几个波霸还挺有感觉的……最后一句是胖子弱弱声地提议。
胖子的习惯是每次XXOO后都睡得和死猪一样,可每次第二天醒来后,与他欢爱的女人都会不见,然后便是又一个新面孔塞到他的怀中。
在这样下去他会不举。胖子完全不在意地说出如此丢脸的话,让他承认阳痿也好过被一群女人吸净精气而死。
埃莫森冷冷地看着胖子——胖子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看到他脸上那惯常的伪慈祥假笑,但老人眼中的疯狂却一日比一日浓厚,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狂暴和失望,这样的埃莫森给人一种就算死也要拉上所有人陪葬的疯狂感。
老人冷笑了下:“很好,我答应你,明天你再与一个女人交配,我会申请让你休息几天。”
5、Fifth chlid 。。。
“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从繁育室传出来,门外工作的研究人员一愣,然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继续手上的工作,只是那颤抖的双手和转动的眼珠揭示出他们的恐惧。
一阵难以形容的尖利哭叫声、悉悉索索声与嘈杂声交织混合在一起,然后在某一刻戛然而止,研究人员顿了顿手,他们知道,繁育室的“那只东西”已经被处理掉了。
——那只Apostle(使徒)。
父体计划终于在它完全无效前获得了一个成功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实验载体,胖子。兴高采烈的研究人员顾不上休息就展开了接下来的项目,让实验载体和异性交媾,繁衍,产下父体计划的最终结果:打破“上帝禁区”的新人类。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就像一盆液态氨狠狠地浇到了所有人的头上。
胖子的精子很顺利地通过性爱进入到女性的阴道——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但是,接下来的状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应该与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的精子,竟开始吞噬卵子!这不是终点,吞噬完卵子的“伪法特”——它已经完全不能被称为“精子”了,更像是之前他们所用来做运载体、与病毒无异的“法特”。伪法特开始吞噬周围的细胞,像只饕餮一般永不知足,人类的免疫细胞在它面前就像是餐后甜点般可笑。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不断尖叫惨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