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再走。赖皮精一转身,抬起一脚就往一人身体右侧踢去。这一踢,赖皮精是使足了劲,可那人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赖皮精道:“快走!你们趴在这,早晚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可那人似乎把白雪当成了床,趴在上面道:“我走不动了,躺在这是死,继续走下去还是一死,不如就让我在这里死算了,免得再多受罪。”
见拿他们没办法,赖皮精狞笑道:“好,这样也好。你俩若是死了,我们正好可以把你们当成食物,给大家分了。反正我们都饿了,什么东西都敢吃。”说着又继续向前走。那两人一听,想到死后,自己的肉还要被他们当作食物吃了,也不免有些害怕。于是又振了振精神,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就跟了上去。
就在此时,一人兴奋的喊道:“有屋子,你们看,有屋子啊!”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张着还流出口水来,表现出极度兴奋。赖皮精一听,表示怀疑的说道:“别是你眼睛花了,是海市蜃楼吧?”于是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睛顿时一亮,果然不远处有一间屋子,虽简陋破旧,可还冒着青烟。
屋旁一块木牌高挂着,写有“雪中蜃楼”四字。众人也都看到,相信不是海市蜃楼。此时不知是什么给了他们动力,刚才没有力气走路,甚至说话都很吃力。这时却突然力气倍增,都争着向那所谓的雪中蜃楼跑去。
或许人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发挥出潜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越走越近,小屋便越来越逼真。只一会功儿,众人都来到房子的身边。众人都觉奇怪,不知什么时候,又已走出了雪原。
这屋子周围见不到一片雪,回头望不远处,那雪下的却很大,积雪也很深。两地相距不过百尺之内,气候条件变化却如此之大,真是让人费解。
此时的他们,已没空理会别的,一鼓劲冲上楼去。心中想着这时正想吃的美食,也能馋出满嘴口水。两老人听咚咚咚的声音,心想:“别是又有客人来了。”忙站起身来待客。
这个地方几乎很少有客人来,一年难得碰到几个。见一下子来了好几个人,心中都很高兴。赖皮精一上楼便叫道:“老板来吃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上来。”见这楼上只有一张桌子,两把长凳,众人也没理会,一齐挤了上去,只想好好的坐下来休息。有一人干脆就坐在桌边。
他们这可乐坏了,竟能走出雪峰山。那老汉也没有多想,拿出了仅有的十几个馒头,一齐都端了上来。赖皮精看了是一愣,道:“我要你上好吃的。”而后望望老汉手中的馒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没钱给啊?”
那老汉把馒头放在桌上,这才解释道:“客官请原谅,这里很少有人来吃,只是关里关外的人偶尔在这里换马吃点东西。”
赖皮精正想再说,见其他四人早就抢了几个馒头,狼吞虎咽起来,只怕自己没得吃,哪还有功夫理会那老头。双手各拿了一个,左一口右一口的吃了起来。吃得快了,馒头又干,差点就咽着。于是对老汉道:“你们这里没吃的,酒总该有吧?”
老汉也知道他们定是渴了,于是拿上一壶茶来,道:“酒是没有,不过茶是多的是,客官尽管喝。”说完走回炉火边,和他夫人在那取暖。
赖皮精气的差点没有吐血,心想:“什么破店,名字取得那么好,叫什么雪中蜃楼。我呸!”可是只是放在心里嘀咕,只怕说出来,耽误自己的时间。
赖皮精一把抓住茶壶就往嘴中灌,其他几人见了,也都来抢。一个接一个,虽说是看不起这茶,可大家还是抢着喝。馒头一个接一个的进了肚,也不管这味道好不好,只希望把肚子填饱再说。
一转眼,馒头是一个不剩,几人也觉得有几层饱了,转身便欲走。老汉上前道:“十文钱客官,谢谢。”说着伸出了双手。要说十文钱对赖皮精来说是拿得出来,可这十文钱对老板来说却是他今后的生活费。赖皮精这等人就是喜欢吃东西不给钱,见老汉开口向自己要钱,又露出了贼心。便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来,在老汉的眼前晃了晃,道:“十文钱是吧,不知你和你夫人的命,值不值十文钱?”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夫人的身前,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夫人似乎已经吓的失去了知觉,只顾坐着,眼睛盯着炉火发呆,却没任何反应。
赖皮精的几个兄弟也都哈哈大笑起来。老汉求饶道:“客官,要是少了你那十文钱,我们一样活不了啊。”赖皮精见他还敢要钱,手上又凑近几分,刀锋已经贴近了他夫人的脖子。他夫人只觉一凉,害怕的失声“啊”的一下叫了出来。
老汉一听,顿时心一慌,忙道:“算了,这些馒头就算是孝敬大爷你的,这钱我不要了,就请你别伤害我夫人。”说着又是行礼又是鞠躬。赖皮精道:“不杀也可以,那你得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孝敬大爷我,或许我会饶了你们。”
老汉听了,忙从身上搜了个遍,拿出一两银子来,双手抖颤的递了过去。这一两银子是老汉的血汉钱,对别人来说是九牛一毛,可对老汉来说,却是维持生活的支柱。赖皮精拿了过来,在手上掂了掂,道:“少是少了点,不过今天大爷高兴,能有命走出雪峰山。也算你们运气好,就饶了你们吧。”
说话间,已经还刀入鞘,转身走下楼去。老汉忙过去看看老婆子有没有事,只见她全身哆嗦,板凳下却湿了一片。忽然只听数声马嘶的声音,老汉只觉不对,忙探出窗户,只见赖皮精等人骑着自己的马走了。老汉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心中甚是悲哀。想他仅有的钱及马都让这伙强盗给抢走了,真不知往后的日了要怎么过。
片刻,赖皮精五人已经行出数里。其中一人问赖皮精道:“老大为何不干脆杀了那两个人?”赖皮精边驾马奔驰边回答道:“现在我们也是自身难保,还是少惹事为妙。况且他们都一把年纪,就饶了他们吧。”
一些奉承的话随着马蹄声响起,什么老大心真好,老大英明的话让人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不过赖皮精听的似乎却挺舒心。
再行出行里,天气变得暖和起来,白雪的踪迹已经消失待尽。一直生活在雪峰山的他们,只觉外面的太阳太过火热。众人奔驰一阵,也都大汗淋漓,纷纷摘下帽子脱下外套,系在马鞍之上。
其实在外面这个时候正值春季,阳光是最温和的时候。不过这些生活在终年积雪的雪峰山上,冷道不怕就是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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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行出数里。此时似乎来到了大城市,这城市里人来人往的还真热闹,在雪峰山哪有机会见识这里。客栈是层起彼伏,大摊小摊一大片。这里人穿得衣服也够精致,绸缎制衣穿在身上虽只觉薄薄的一件,但却非常保暖,哪像雪峰山上的人,穿的像个木桶似的。
经过数里的奔波,那些馒头早已在肚中消化待尽,此时又觉肚子空空的,只想找间酒楼饱餐一顿。他们望望手上牵着的马,心想:“这些马都已经跑了那么远的路,肚子肯定饿了。反正都已经离开了雪峰山,牵着马的确麻烦。”就想把这些马给扔了。可又想到了城市正需用钱,便想把马卖了换些钱。于是便找了家专做马生意的店,把马卖了,得到了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