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明白,再怎么说,我们是苏苏的家人啊,动手术这么大的事,他不跟我们商量也就算了,可手术出来,他还不让我们看一眼苏苏,你说,他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
“哎,算了,反正手术成功了,苏苏没有生命危险了,他之所以不想让我们去看她,估计是因为不想让我们担心吧!”
“再说,现在苏苏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她是需要静养的,别多想,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我们就快要高枕无忧,不是吗?”
莫卿温柔一笑,点点头,“是啊,只要他们俩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
与此同时
流苏的病房
唐宗曜推门进来,看着流苏床边坐着的冷枭,看着他眼睁睁的瞧着流苏的那么深情,疼惜,他心疼啊。
走过来,他拍拍冷枭的肩膀,“连续手术了这么多个小时,你精力都耗尽了吧?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她就好。”
冷枭头也不抬的罢手,“不,我要守到她醒过来,手术成不成功,在于她醒来后的反应,你也站了七八个小时,你去休息吧,我没事儿。”
唐宗曜垂着头不说话,冷枭的执拗他不是不知道,最后只能惋惜的叹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关门前,他又忍不住看了冷枭一眼,还是摇头,叹气。
跟他朋友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一个人这样的。
他心疼流苏,不过更心疼这样的冷枭。
这些日子,他为这个女人,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熬了几个日夜,手术的过程中,他看得清清楚楚,他每动一下刀子,手都会颤一下。
他明白,那是心疼割流苏身上的肉而产生出来的心痛,心痛到连拿刀手都是颤抖的。
真心希望流苏会逢凶化吉,会逃过这一劫,这样,冷枭的付出才不会白费。
时间一晃,第二天清晨了。
冷枭趴在流苏的床边,沉睡了两个小时醒来,醒来后看见床上的流苏,还是昏迷的,还是带着氧气,整个脑袋被裹得严严实实。
看她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冷枭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继续坐在她旁边守着她,还不时的跟她说说话,谈谈过往。
途中,唐宗曜有给他送吃的过来,可他一粒饭都没有碰过。
流苏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三夜中,她没有醒来过,而冷枭,也没有离开过她半步。
叶家人每次来看她,都被冷枭拒之门外。
他很累,不想让人打扰,也不想流苏被人打扰,所以不管叶家人怎么想他,他就是不让他们见流苏。
因为他心里也清楚,流苏的情况,其实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直到第四天的凌晨,流苏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冷枭激动不已,握紧她的手喊她,“苏苏,感觉怎么样?”
流苏睁开双眼,晶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并未将目光落在冷枭身上。
冷枭也未曾发现异样。
“头好痛。”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三个字。
冷枭知道她痛,但目前最重要的是,确认她的生命体征。
检查完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儿,一切正常。
他苦笑起来,俯身吻上流苏的唇,“你真棒,你打败了病魔,你回到我身边了,苏苏,要乖乖听话,等病好了,我带你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嗯?”
流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眼睛眨了眨,盯着天花板,虚弱无力的问身边的男人,“冷枭,你为什么不开灯啊,好黑,我看不见你。”
听到这话,冷枭的心‘咯噔’一下,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
手中的探测器也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倏然,他一把抓着流苏的双臂,盯着她问,“你说什么?你看不见我?苏苏,我就在你眼前,你怎么会看不见我呢?”
流苏听到这里,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