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包袱落下时,公孙心中便是一咯噔,再顾不得追问余心,一面俯身去捡东西,一面涨红着脸喝止道:“你别动!你住手!”
余心脸都吓白了,一心想要弥补过失,自然没听见公孙的喝叱声。
两人闷头把东西捡起,重新将东西打包。
“不,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不过,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余心抬起头来看着面色不虞的公孙,尴尬的挠了挠头,那手中依然抓着的小布片便随之一扬一落。
“你够了,把衣服还给我。”公孙眼皮跳了跳。
“啊?不是都给你装上了么。”余心低着头四下看了看。
公孙胸脯剧烈起伏,上前一把抢过余心手中布片,红着脸将其塞入包袱之中,罕见没有“教训”余心。
余心措不及防,当然也没打算抓着人家衣服不放,尤其在看清手上的小布片到底是什么之后,更是脸色一红,顿觉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你准备去洗澡吗?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余心摸了摸鼻子,打破僵局道。
“不用!”公孙脸色一僵。
“呃,那你要跟那些兵娘一起去洗澡?”余心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公孙火爆凸出的身材鹤立在那群五大三粗的兵娘中被围观的场景。
“我洗过了。”公孙双眸一凝,冷冷看着余心。
“哈哈,你洗过了哈,我就说嘛,那个内裤怎么有点湿。。。”
余心说到这猛然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脸色倏红的公孙,满脑海就两个大字“湿的”。是的,为什么内裤会湿,这个道理余心还是懂的。尤其在特意捻了捻刚才拿着布片的手指后,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余心脸也吓白了,整个人都有些哆嗦。还记得在村子里才吃了她一根黄瓜就被打个半死,现在再次现她的秘密。。。余心闭上了眼睛。除了等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了良久,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始终没挂下来。
余心有些沉不住气了,偷偷睁开眼睛,偷瞄了一眼公孙,便现她神色变换,手抬起又放下的。余心冒出一个念头,可能自己还有救,连忙活泛起心思。
“你说天气这么热,出些汗也是避免不了的哈。”话一出口,余心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公孙余威之下,智商下降太明显了。余心索性彻底闭上眼睛,双手摊开垂在身侧,再次等死。
“嗯,是有些热。”公孙正经点了点头。其实她心中何尝不紧张。尽管从余心表情中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原因,可她却不想让余心继续纠缠追问甚至在他心中继续思考下去。因为这件事的起因要是被余心他们知道了,她就要无地自容了。
“啊?”余心见公孙竟然真的一本正经的回答自己,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心中顿时有些怀疑起整件事来。
洗过澡的公孙,背着穿过的衣服干嘛?还把肥皂什么的都包起来,这明显不正常。他可是十分清楚,每回二女在帐篷内沐浴时,都会事先把自己赶的远远的,等自己回到帐篷后,衣服早已洗完晾在帐篷外面,从来没见二女拿衣服到河边去洗。
余心有些了然,看着公孙微微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点了点头。
“你想什么呢?”公孙脸色难得红了起来,一脸愠色的瞪了眼余心。只不过双眼中的羞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余心做贼似的看了眼周边,其实这些都是多余的,她们三个住的帐篷离其他帐篷远得很,倒是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在其中。这也是芈子兰给三人的一些福利。不用同那些乱糟糟的兵娘挤在一处总要让人舒服许多。
“你是不是也跑到河边洗澡去了?”余心贼兮兮的凑到公孙耳旁道。
感受着娇嫩的耳垂上传来的热力侵扰,公孙突然觉得腿脚有些软,似要站立不稳一般,不过自己才不会像徐长老一样,只被余心对着耳朵说两句话便倒在他怀里。
“是!那又怎样?”公孙花费巨大精力才使得自己说话声音没有变样。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吗?”余心依然凑在公孙耳边轻声说着。
“。。。”公孙脸色更红,怪异的瞥了眼余心,心中暗道,你们两个光着身体在小树林里追来跑去的都不怕被人现,自己躲在树上还能被人看见不成。不过这话公孙自然不会说出口,她可不想让徐长老知道自己将余心和她之间生的事情给偷窥的一清二楚。
原来那小树林树上藏身之人就是公孙!她烦闷素日只能躲在帐篷内,拿个小浴桶洗澡,是以偷偷向芈子兰告假,一个人独自出营正好寻到徐长老、余心二人要去的那片树林,甚至也将那片灌木丛当成了更衣室,只不过她正沐浴到一半之时,耳力出众的她便远远听见徐长老二人的谈话声,当即吓了一跳,她可不想被别人瞧见,否则也不会躲在帐篷内沐浴了。于是也不及穿衣服,连忙把东西抱在怀中,找了棵枝叶茂盛的树木跃了上去。
然后自然将小树林生的一切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结果自己也没把持住,被那场景激荡的心神摇曳,又把原来换下的内裤重新换上,趁着余心二人自顾走路回营,自己绕了个大弯想要先回帐篷,好给余心一个颜色看看。
虽然她并无责怪徐长老之意,可在她心里,余心只能是喜欢燕燕,他敢占徐长老便宜自然要惹得自己生气。更何况这家伙竟然以为自己不在场偷偷说自己坏话。她早就想好要怎么对付余心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前脚刚进帐篷,余心、徐长老二人后脚就跟了上来,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只好背着包裹装作出去的样子,只是没想到仍然被余心给揭穿了。
公孙很是纠结,想了半天只好半是含恨半是含羞的忍了下来,决定一定要在其他事情上给余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