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说,自然正是国师水含烟了。
秀行匆匆回想往事,情知灵崆说的是清尊当着水含烟面儿亲她一口,便道:“可是……堂堂正道中人,又是国师,怎么会因为、因为那点小事而如此针对我?最后竟……要背叛人界……”
当时月华之夜,她同清尊出去,彼时她心里头还全无清尊,却恋着鲁元初,着实想不通水含烟竟会为了清尊那赌气的一吻而作出如此荒谬破格之事来。
“当然不仅是因为这点小事而已,”业火孤行一笑,笑意之中略带几分讥讽之意,“或许更是因为她知道了……”
他要说下去,对上秀行亮晶晶地眼睛,却又停下,只道:“女人的嫉妒是很没有道理的。”
秀行发呆,明玦同玄狐君却没这么好骗,双双道:“因为她知道了什么?”
业火孤行咳嗽了声,道:“因为她知道了……清尊是喜欢丫头的啊。”
明玦皱眉,玄狐君却不信地看着业火孤行。业火孤行摊手又道:“起先她以为自己最美,清尊无论如何也是会喜欢她的,先前对她又的确颇有不同,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去亲秀行,自然会嫉妒的发狂,要知道,清尊再跟她不同,也不曾这么亲近地碰过她。”
秀行听到这句,心里便又甜甜地,忍不住露出笑容。
一刹那想到先前自己同清尊闲谈时候,问他是不是对水含烟也如此之好,他说并没有,果然不是谎话来的。
业火孤行望着秀行露出笑意,便徐徐松了口气,便期盼地望着秀行,秀行对上他的目光,一愣之下,便又将头扭了开去。
业火孤行略觉失望,也知道秀行并未就此原谅自己。
明玦却又问道:“那么此次魔祸入侵,是也有她的份儿了?她针对秀行而已,何必要掀起如此滔天波澜?”
业火孤行缓缓道:“吾也不知究竟如何,大概,吾猜……因为她害不死秀行,又极想要得到清尊,……本来魔界入侵就是不可避免之事,她索性就借了借这东风,同魔界做了交易。”
“是何交易?”
“吾打听了些,听闻是取了几样魔界的禁物,先前在萧家时候,被清尊毁了的迷神引就是一个,另外,似有一尊魔龙,还有一件,吾却未打听出来。”
明玦同玄狐君面面相觑,面上俱露出愤怒之色。
秀行茫然道:“原来元初哥哥的迷神引同魔龙都是她给的……她、竟这么恨我么……”
业火孤行道:“魔界之所以答应了她的条件,是因为她保证会绊住清尊不出现……想来她便是想趁机一举两得,她惑住清尊遂了心愿,同时也可以让魔界之力毁了秀行。”
秀行没试过被一个人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谋害,一时心中很不是滋味。
此事自然不是她的错,但无端端被人记恨暗害这滋味,却无论如何都很是不好过。
秀行忽然想起一事,便道:“她曾说她是帝天女,灵崆……”对上那魔界红发少年的双眸,忽然自知失言,自己不应再叫他灵崆了,便低下头去,“这究竟,是否是真的?”
业火孤行听她唤“灵崆”,神色一动,略有几分喜悦,便道:“丫头……那人品性低劣,她所说的话也值得你去思量么?”
秀行听他语气柔和,一派维护之意,心中有些动容,却又不肯就这么原谅他过去所做,就低着头愣愣看脚下。
此刻玄狐君道:“你所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么?”
业火孤行道:“我特意为说明这些而来……也是想让丫头多防备那水含烟,若是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鲁元初,自会知道他的迷神引从何而来。”
秀行听了,略叹了口气,知道业火孤行所说必然是真。
她同鲁元初的魔龙相斗之事,就算是明玦去的及时,都也没见到那场景,自也没跟别人说过鲁元初有魔龙,此番业火孤行说起迷神引同魔龙,必然是真,何况听他的口吻,只知道迷神引在鲁元初手上,因为在萧家曾目睹过,却也不知魔龙也在他手,只是被昊天神龙吞掉了而已。
明玦问道:“对了,你说水含烟要了几样禁物,除了魔龙跟迷神引,还有何物?”
“这吾当真不知。”灵崆摇头。
正说到此,却听到有个声音道:“我知道。”
秀行听了这个声音,心头宽慰且喜悦,急忙回过头去,欢喜唤道:“师父!”
清尊飘然而来,将秀行揽入怀中,先细细看了她一回,才又冷冷地望向在场三人,目光在业火孤行身上扫过,越发冷地便哼了一声,眼神很是不善。
业火孤行以灵崆之身“纵横”九渺,本就对他惧怕三分,如今见他乍然现身,更是退后三尺。
秀行也是知情,怕清尊不由分说就动手,便拉了拉他的袖子:“师父……”
清尊低头又看她:“你身子还弱着,就站在这里同他们说?”
秀行道:“我没事的,师父,你刚才说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