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叁个字过于刺耳,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夏妙语已经很久没有亲耳听到,小时候谁这么喊齐云书,她不上去跟别人理论才怪。
“你跟我上去,妙语!”
夏妙语无动于衷,继续自问自答,“那你再猜猜夏一诺为什么要帮他啊?”
她阴森森地笑,“拿别人隐私来威胁人的确是阴沟里出来的杂种才会做的事。”
“夏妙语你住嘴!”
夏真言几欲昏倒。
夏妙语看她姐的样子,撇了撇嘴,“我睡了。”
她进了房间,剩下不知所措的夏真言和齐云书。
齐云书松开她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我发誓我没有告诉其他人。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他用他的方式向她保证。
可没有任何好处听上去过于冷静,甚至是冷漠。
“。。。。。。那你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吗?”她的嗓音有些飘忽。
“在海边那次,你喝了很多酒,没说,但是我隐约猜出来了,后面很巧的是他们又去了我舅舅经营的酒店……”
还真是自己。
“那你真聪明。”她苦笑,“不像我这么笨。”
“我不是这个意思,言言,是我做得不对,我当时太着急了。”
齐云书也只剩个壳子强装,在外面侃侃而谈的他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如此艰难。
他根本不在意夏妙语如何评价他,他一路都是这么成长过来的。
可夏真言要哭不哭的表情仿佛是气温四十度的太阳,无所隐遁的他如赤身曝晒,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心慌意乱到了极点。
“夏妙语骂你还是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
夏真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事实上,她现在觉得齐云书变得过于陌生,所以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她的姿态已经表明了她其实是更把夏妙语当作自己人的。
齐云书本来动了下的左手又缩了回去,“没事,不算什么。”
“我先进去休息了。”
她僵硬地站起来,没有回头。
躲在陌生的被子里,夏真言无声流了许多泪水,反而比刚才冷静了不少。
她打开手机,看到夏一诺前几分钟发来的消息,询问他们如何,她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夏一诺这时候已经到了养殖场。
他蹲下来,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去拨弄新出的蛏子。
听到夏真言问起几年前的事,本来心情沉重的他反而变得轻松了点,“。。。。。。哎呀,哪有小妙说得这么夸张啊,帮助关系好的弟弟不是应该的吗。换个人威胁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