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够暖和,加上意外断电,已经有不少游客重新从酒店出来在外面散步,她在这儿都能听见热闹的声音。
这种热闹和另一边的水声共同灌进耳里,让她有点感慨。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能像他们这样毫无旖旎氛围,真多亏了齐云书完全对她没感觉。
要是夏妙语知道了,肯定又会无情地嘲笑她,再劝她快点放弃为好。
可她要是能做到放弃,肯定早这么做了。
至少这会让齐云书舒心得多,假如她能够选择跟其他人在一起。
可夏真言也有自己的任性,那就是永远听从真实的内心,就算是齐云书都不能扭转这一点。
他再生气也只能干看着,这说不准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狡猾——恰当好处抓准了他那点自尊心极强的体面。
夏真言越思考越乱,脑子迷迷糊糊的。
这电怎么还不来。
这个房间热得她又开始出汗了。
她把披散的湿发抓起来,用皮筋绑成凌乱的一团,然后翻了翻身,打了个呵欠。
“夏真言,夏真言”
“唔。”
她睁开眼,心想自己居然困成这样,齐云书洗完了她都没发现。
一个冰凉的东西落在她额上,还挺舒服,她下意识抬脸蹭了蹭。
齐云书赶忙收回手。
月光下夏真言酡红的脸像喝了酒似的,双眼半睁微闭,藏着如水一般的光泽,分不清是不是刚才打呵欠留下的痕迹。
“夏真言。”
他很想要让语气做到最严肃、最正经,但口腔心虚似的发干。
“你现在到底是发烧了还是发情热?”
“——好像是。”她被他提醒,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是发热。我昨天打了抑制剂的,怎么回事啊天哪。”
比起害羞,夏真言首先感到的是尴尬。
坐了几小时飞机,她身体疲乏,所以刚才是真的打了个盹儿,但现在浑身无力又是另外一个原因。
“抱歉。我真打了的,云书。”
她支撑着坐起来解释,为了佐证,她还撩开头发,侧着脑袋给他看腺体附近那个细小的针孔。
这是最近流行的一种抑制剂,剂量少,不痛苦,很快就见效,并且能够维持3个周期以上的时间。
但由于注射的位置靠近腺体,所以必须去医院由专业人士来打。
“我真不是故意的。”
“”
背对光的齐云书看不清楚神色,也没说话。
夏真言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