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出沙沙水声,我赤身裸体地站在客厅中央。四周平静得过了分,几乎能感受到水滴打在地板上的微弱震颤……我简直像个傻瓜。
良久我回过神,不死心也下不了台,冲到厨房去翻找“证据”。
其实也根本不必翻,那些来自全城各个中国超市的塑料袋还都散乱地摆在地上,刀架旁摆著个黄绿色的纸盒子。
我过去看一眼,哭笑不得。十……他妈的,十三香。
这样的蠢事,我是不是该叫它“一包十三香引起的血案”?这个让我彻底失控、大发雷霆、维伦嘴里的“很香的粉末”,就是……五毛钱一盒的王守义十三香?
老子是不是该跟王守义收广告费?──王守义十三香,让老外包出妈妈的味道?
操你妈的十三香,我恨恨地想骂。然而回想起维伦刚才的表情,突然觉得气短,他虽爱玩把戏拿话挤兑人,为人却是极坦白诚恳的。从认识到今天,他从没对我撒过谎。
……我想这次我是真的给了他委屈受。
浴室里水声仍没停,我过去推开门。
水雾弥漫中维伦背对我站著,水流顺著他头顶滚滚往下,毫无阻碍地。他身上光滑紧致到极点──他该是花了多少时间、带著多少期待在为今晚做准备?
像这样的一个男人,照顾我、爱惜我,想尽方法讨我欢心,可我把一切全毁了。
我无话可说,绕到他面前跪下去,带著万分虔诚与歉意,含住他那样东西。
粉红色肉具在我口中逐渐膨胀,我吐出来轻吻它头部,每吻一下,在心里默念一声“对不起”。
我始终不敢抬头看他。水声响亮,但我仍听见他带著呜咽的喘息。
维伦低下头来,一手捋著我额发,在我脑门轻轻吻了一下。他嘴唇滚烫,我不知这吻到底具备了什麽含义,但我完全没勇气跟他确认,只是双手捧著他臀部,张大嘴把性具尽量吞进去。
他轻轻颤抖,身体猛地变得火热,双手紧紧按住我後脑,性器勃发著在我口内进出,连著几次捅到了喉咙口。
我难过得无法呼吸,呛得热泪涌满眼眶。他一向温柔体贴,现在这样……是因为恨我吗?他……他会不会离开我?
水声混著吮吸与喘息的淫靡之音,混乱的声响中我鼓起所有勇气抬眼看他。他也正垂首盯著我,水流滴滴答答地顺著他下巴打在我肩膀,温热的。我看不清他到底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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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像被巨石死死碾压,我……其实,我谁也不打算伤害,我只是想每个人都心满意足。我到底在哪里做错了什麽?
维伦垂著头,猛然闭上眼大声呻吟。浓腻的液体喷溅在我口腔里,我强忍恶心全部含住,分几次咽下去,努力再给他多一些快感。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吞食Jing液,但一想到是来自面前这个男人,就立刻什麽都顾不得了。
维伦挣脱我双手,在我面前蹲下,他双掌宽厚,揽著我肩胛,将我脑袋按在他肩膀上。
我立即觉得这该是我至今为止所得到的,最为珍贵的一个拥抱。
热水仍在喷洒,浴室里蒸汽弥漫,我抵著他肩窝,终於有勇气嘶声道歉:“我不是故意那麽说,我没那个意思……你原谅我。”
维伦没回话,他长长叹了口气,在我脖子那块吻痕亲了一下,径直出了浴室。
我出去的时候他已上了床,被单紧紧裹著肩膀侧躺著,很安静。
我钻过去,从背後抱紧他,用胸口去探测他的心跳。
他始终没说话。
我揽著他脖子,将额头贴在他耳侧,看到他微微颤抖的长睫毛。他跟我一样,在伤心。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交颈复同心”这句诗来,我跟他,明明是已经“交颈”了的,可为什麽心的距离就那麽远呢?
两个男人,到底该怎麽做,到了什麽时候,才能真的“同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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