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请问你,我跟冯聪之间的关系,又与你何干?”
“冯聪是民女的兄长,因此民女希望更了解他的生活。”
“这倒是奇了!”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既然他是你敬爱的兄长,那么你应该是去向他询问‘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反倒跑来追问我这个外人?”
“这……”
冯迦陵一时哑口无言,心里有点恼怒。
这鲁男子真是气人!但气过头了,她的脑子却益加清醒……
看来他是要跟她兜圈子,她必须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话来才行。
“唉!若非外面传言得这么难听,小女子也不敢斗胆跑来府上问东问西的……”
冯迦陵故意摆出一脸为难的表情,但偏偏又扭扭捏捏地不把话讲清楚。她猜想这位中郎将该是个性急的人,如此一来该能引他上钩。
“什么传言?你给我说清楚,”达溪彦齐果然急了,心急地追问她外界到底传言着什么。
“就是那个啊……男人跟男人之间的那个啊……”她看了达溪彦齐的表情觉得好玩,演出便更卖力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达溪彦齐吼叫的声音愈来愈大,表示他当更按捺不住生气了。
她故作为难羞赧的样子,吞吞吐吐、要说不说的。看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冯迦陵觉得更有趣了。
“人家说不出来嘛!”她娇啧道。
“少在那边装模作样的!我叫你说,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说!”
他大掌往案上用力一拍,案面立时出现四分五裂的隙缝,看得冯迦陵暗自咋舌。
“哎,就是断袖之癖嘛!男人跟男人之间的那个啊……人家都在嚼舌根说,护戎中郎将对于男色有特殊偏好。原先,我心想这怎么可能呢?中郎将生得虎背熊腰,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能喜好男色嘛!可是他们信誓旦旦地说了好几个人,小女子一时也无从帮中郎将您反驳啊……”
“谁!?”达溪彦齐两眼气愤得几乎要冒出火来。
“嗯……他们说像高思、裴修,还有康王、冯聪啊……这些都是中郎将爱慕的对象。他们还说……虽然表面上您与他们形同水火,但那只是作作戏而已,事实上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冯迦陵若无其事地说了几个长相斯文、文人气重的俊秀男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声说道:真是对不起你们了!这样糟蹋你们的名声,更是对不起!对不起……
孰可忍,孰不可忍!
达溪彦市月真是气得七窍冒烟,也顾不及这番话听起来有多么荒谬不经;一连串忿恨的鲜卑话从他口中劈哩啪啦骂出来,足足骂了有半住香之久。
冯迦陵暗自偷笑,心想,像这样的伟岸男子,果然是不能承受这种“污辱”。
“中郎将,你别生气了嘛!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你去找聪哥哥,而聪哥哥也真的长得很俊美,我一定会挺身而出为你辩驳的……”
冯迦陵估计他应该快骂完了,连忙好声好气地劝道。
达溪彦齐还是不搭理她,兀自咒骂着那些下流的斐语流言。
“所以说喽,我今天来是真的想要问清楚事情的嘛,这样我以后才好帮你澄清说明啊……”
还不理我?再添点柴火吧,
冯迦陵对于自己能面不红、耳不赤地编造出这样伤风败俗的谎言,真是要佩服得五体投地。
达溪彦齐睨了她一眼,投以不信任的眼光。
“你想知道什么?”
听见这句话对她来说比接获圣旨更令她开心,这表示他愿意说出些事情了。
“那……聪哥哥和你的关系是……”
她怕自己露出马脚,故意表现出极为羞赧的样子,还把话说得吞吞吐吐的。
“我们哪有什么关系!”
又是一掌用力拍下,案头这下可真的支离破碎了,可以送进厨房里当柴火烧。
“冯聪?他不过只是一只卑贱的狗而已!是我最厌恶之人手下的一只狗!”
他口中竟会吐出这样恶意的字眼,着实令冯迦陵大吃一惊。
“听起来……”冯迦陵被他恶毒的话语吓到了,怯生生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