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萧珩收到许多朝臣的奏折。
都是说萧珩专宠贵妃,贵妃荣宠太盛,越过了皇后的风头,于理不合。
更直接的,就是让萧珩收回贵妃协理六宫之权,说贵妃跋扈,不能胜任。
萧珩冷笑。
把那些弹劾的奏折,都推到了边上。
又过了几日,太后宣了萧珩过去,说皇后的病已养好,让萧珩把六宫之权,还给皇后。
萧珩退了一步,“皇后既已大好,那自然是该担起皇后之责。不过,皇后的身子还需好好将养,未免操劳过度,还是让贵妃协助料理六宫事务。”
说完,萧珩离去。
皇后垂眸,不言不语。
太后瞪她一眼,“你真是太不中用了!”
“姑母,皇上早已厌弃我了。”
太后道:“哀家又没让你争宠,你是他的发妻,连皇后的位置都保不住,要你何用?”
皇后低眉顺眼,面对职责,一言不发。
“你若做不好这个皇后,就让玉萱来。哀家看,玉萱倒比你乖巧机灵许多。”
皇后一怔。
太后已然气冲冲离开。
太后一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宝婵道:“娘娘,太后这是何意?”
皇后薄凉地笑,“一颗无用的棋子,还能有什么下场。”
说完,皇后轻咳两声,宝婵心疼地看她。
手帕上,有星星点点的血痕。
宝婵大惊,忙把帕子收起来。
皇后却摆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娘娘……”
宝婵眼睛含泪,“娘娘,太后既然已经不帮您了,那您便去投奔皇上吧,皇上是您的丈夫,再如何他也不会如此绝情……”
皇后摇头,打断她,“你不懂,我和皇上,早就回不去了。”
皇后抬眸看着窗外,一颗清泪,自眼角滑落。
如今的结局,是她自己选的。
她怨不了任何人。
……
方芷萝又开始了养伤。
这日,芳汀给她拿来一封信,是她家人写来的。
方芷萝展开信件,一笔端正的小楷,写得很不错:
“长姐寄来的银钱已收到,家里一切安好,长姐勿念。只望长姐在宫中珍重,盼团圆。弟凌云笔。”
方芷萝将那封家书仔仔细细看了许多遍。